这个世界一直是一个巨大的牌桌,每天都有着各种各样的赌注,有人赌输了下桌,就有人赌赢了上桌。
五千年来,无数人下桌上桌,轮换了千百次,可神州大陆一直都在这张牌桌上。
即便是三百年前最低谷时期,依然没有人能够将神州大陆从这张牌桌上赶下来。
而神州大陆在这张牌桌上的对手,却不知道已经换了多少个了。
哪怕只是如今如日中天的环球中心,也不过只是才堪堪坐在这张牌桌上三百年不到而已。
历史的长河中,神州所经历的战争也不少,战果要么是对方被灭,要么是种族被同化。
可唯独只有三百年前的万军之战,输得太过惨烈,此仇至今未报,又怎么可能忘掉?
“好,阿澜!”项鸣玉喝了一声,“我们项家人,只要还有一个人有一口气在,那就绝对不能够服输。”
“姑姑,老师并未告诉我那群敌人何时再来。”夜挽澜拧了拧眉,“所以,我必须有万全的准备,还有一件事,我还未给您和映月说。”
她将拿到定海珠后,所经历的那段历史告知了项鸣玉和花映月。
项鸣玉和花映月对视了一眼,心神都是大震:“他竟然……”
江湖和朝廷处在同一片天空下,自然很难避免完全不交流。
遇到大事,便是她出面和这些江湖中人交流。
她和神霄楼主见过几次,彼时便感觉到了深深的战栗。
她上过战场,杀过人,教训过文武百官,也培养过项氏皇族后代。
这个世界上,靖安公主项鸣玉怕的东西,太少太少了。
可这位极其年轻的神霄楼主,却让她感到了可怕。
年轻男人虽然从未以真面目示人,但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觉察的危险气息。
像是静水深流,平静的海面之下才是更加波涛汹涌的骇浪。
项鸣玉一直担忧这个年轻男人会走上歧途,而一旦他走火入魔,整个神州大陆都无人能够制止他。
所以在夜挽澜讲述这件事情之前,她完全不曾料到,神霄楼主竟然会选择以自己的身体为汇聚天地、五行、阴阳三种极致之力的媒介,保护神州大陆不受到侵害。
“他当真是……”项鸣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们竟然没有人能够看懂他。”
童年就经历了那样的苦难,神霄楼主竟然还有如此大爱?
夜挽澜轻轻地嗯了一声,喃喃道:“只是不知道属于他的古董到底在何处,我想知道,我能不能用类似的方法,将他也找回来。”
“我最近也在看史书,后世凭阿澜和神霄楼主二人,当真是十分有意思。”花映月说,“史书说你二人分则江湖庙堂各自为王,合则神州不败天下无双。”
“哦?”项鸣玉眉梢一挑,“虽然话语是夸张了些,但仔细想来,倒也没错。”
倘若永宁公主和神霄楼主能够联手……
未必不可对付当初的那群敌人!
“姑姑,映月,我现在要赶回云京了。”夜挽澜看了一眼手机,“林家在找我,你们先在凤元待一会儿,我到时候让师兄和霍帅接你们回来。”
“林家?天音坊之后?”项鸣玉显然听花映月说了不少事情,她神色冷了下来,“他们最好不要败坏了天音坊的名声。”
夜挽澜笑容淡淡:“等我拿到日月如意琴,会帮梵音重建天音坊的。”
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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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有关靖安公主遗体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再加上夜挽澜这个核心人物,林十鸢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同时,她也在细细地思索着这件事情中的不合理和诡异之处。
所以,林十鸢需要尽快见到夜挽澜。
“十鸢小姐,挽澜小姐到了。”林管家恭敬地朝着林十鸢俯首。
“来了。”林十鸢抬手,“坐。”
夜挽澜也没有客气,直接在林十鸢的对面坐了下来。
接下来却是一段久久的沉默,气氛却不仅不平和,反而越来越凝结。
夜挽澜却完全不在意,把玩着手中的一只茶杯。
最终,还是林十鸢没有沉住气,停止了抚琴。
“苏家这两个月,会出现很大的变动。”林十鸢抬起头,淡淡地说,“作为林家人,与林家利益无关的事情,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夜挽澜的手一顿,慢慢地抬起了头。
“我知道你和苏雪青关系不错,但人要明白最重要的利害关系。”林十鸢很冷漠,“在苏家这场夺权之战中,她注定是输家,而等苏凝香成为苏家家主,她便连活下来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苏凝香心狠手辣,这样的事情的确做得出来。
夜挽澜似乎是很轻地笑了一声,眼神无喜无怒:“你想让苏凝香成为苏家家主?”
“夜挽澜,我说了,苏家谁做家主,与你无关,也与我无关。”林十鸢的眉眼间多了一丝不耐,“我们身为林家人,只需要考虑林家的未来,其他的一概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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