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和你弟弟上车,我还没请过客,今天晚上不用客气。”
“谢谢映霞姐了。”夜挽澜拉开后车门。
她先让林温礼进去后,自己才坐上去,关上了车门,隔绝了苏叙白的视线。
苏叙白正要上前,却猛地怔愣在原地。
他看见了这辆车的车牌号——
【云A】
云京的车!
还是七个7?
这样的车怎么会来接夜挽澜?
容惊秋再次踩下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苏映霞也瞥见了苏叙白,她挑了挑眉,有些好奇道:“是阿澜的追求者?但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
“不是。”夜挽澜还未回答,林温礼率先反驳,“是脑子不正常的人,说我姐参加书法大赛,就是为了巴结他进苏家。”
苏映霞的笑渐渐隐去,语气里含了几分不可思议:“巴结他进苏家?”
她人都在这了,她义妹用得着去找别人吗?
那她可就要先闹了!
“老婆,那不是你们苏家人吗?”容惊秋插话,“你不认识啊?”
苏映霞奇怪地看着他:“苏家上下几千人,我难不成都得认识?”
容惊秋被噎了一声,点点头:“倒也是。”
容家人口比苏家少,本家还不到一千人,他这个当家主的也不是谁都能记住。
何况苏家并非所有成员都学医,只有学医的那部分子弟才是苏家最核心的存在。
不少人姓苏,但根本接触不到苏家核心机密。
而此时此刻,苏叙白还怔愣在原地,在一片尾气的环绕中回不过神来。
“叙白,怎么了?”薛奕薇走上前,关心地问,“她同意不参加书法大赛了吗?”
苏叙白猛地转过头,抿了下唇:“没有。”
他还在出神,那辆车的车牌号……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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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容惊秋将车子停在了一家临江的餐厅门口。
苏映霞带着夜挽澜和林温礼先去包厢入座。
“江城的美食果然很丰富,不像我们云京,跟美食荒漠一样。”苏映霞将菜单递给夜挽澜,“阿澜,你想吃什么,尽管点。”
夜挽澜并未推辞,点了几样她和林温礼喜欢吃的菜品。
停好车的容惊秋走进来,他酝酿了一下:“老婆,我想——”
“不可能,想都别想。”苏映霞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你放弃吧,我是不可能给你点可乐的,少喝点,昨天你都喝了一大瓶了。”
容惊秋瞬间蔫了。
这一刻,夜挽澜在他的身上看见了容域的鲜明影子。
果然不愧是父子呢。
“映霞姐,我有一件事想要问您。”夜挽澜稍稍地思索片刻,“如果不方便透露也没关系。”
苏映霞神情认真了起来:“你说,只要我知道,我一定都会告诉你。”
“我有个朋友,她姓苏名雪青。”夜挽澜低声说,“她在医学上的天赋很强,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被赶出了苏家,还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导致到现在,苏雪青拿针的时候,手还在颤抖。
“你说苏雪青?!”苏映霞的神色微微一变,长叹了一声,“那的确是涉及到了一件的大事了。”
三年前,苏家接诊了一位病人。
这位病人的症状很严重,外面的三甲医院都束手无策,这才送到了苏家来。
但对于苏家来说,病人的病反而不是什么大病,便让苏雪青这一辈的小辈们负责治疗。
苏雪青是此次治疗团队的负责人,而却在用最后一味药的的时候,她错把月荼花当成了月茶花。
看似一字之差,但前者是剧毒,后者才是补药。
两种花不仅名字相似,外形也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叶子的锯齿部分有些许不同,哪怕是苏映霞也需要仔细甄别。
药出错了,还是毒药,病人当场陷入重度休克。
苏家长老团手忙脚乱,最后也只是把病人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但月荼花严重地损害了病人的身体机能,三年过去了,至今,病人仍然处于瘫痪的状态,只有眼睛能动,每天吃喝拉撒都需要专人帮忙。
这是一场十分严重的医疗事故。
按照苏家家规,苏雪青原本要被废掉双手,永生永世不得行医。
但最后其他嫡系成员帮她求情,她最后只是被赶出了云京,不能再回到苏家。
彼时苏映霞并不在苏家,而是带着容祈前往凤元,所以这件事她也是后来才听说的。
“可惜这孩子了,她的能力的确很强,学东西也快。”苏映霞摇了摇头,“但是犯了这样的错误,唉……”
“月荼花和月茶花的确几乎一模一样。”夜挽澜淡淡地说,“可月荼花这样的剧毒药草,且无法和其他毒药对冲变成大补之物,苏家也不会种植吧?”
苏映霞愣了下:“是这样,苏家的确不曾种植过月荼花。”
“月荼花的生长条件也十分苛刻,需在严寒之地,方可开花。”夜挽澜轻轻地敲着手掌心,“月茶花却无论高温低温皆可开花,怎么这么巧,两种药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