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一个谎话需要无数的谎话来维系,谎话连篇的下场就是这二人已经被接连不断的问题问得冷汗直流,其他人看他们的目光也愈发明显。
白云起慢悠悠地接话:“因为我根本没让香云带话。”
许是小丫鬟好意提醒可以买酒楼的菜来补,但既然这两人不听还胡编,就莫怪她了。
夫人话音一落便引起轩然大波,场下的人纷纷以眼神交流。
林贵连忙推脱,把锅甩出去:“是香云,是香云故意编造的话,夫人,我不知道啊!我、我昨日告假了!”
说罢便抓住身后的香云,强硬地把人拉了出来,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
陈端闻言暗骂一声,这老东西还可以用告假的理由逃过去,但自己怎么办?!
白云起看向身前踉跄几步的香云:“香云,你可有话说?”
她上前一步,恭敬地朝夫人行礼:“夫人,香云从未说过陈管事、林师傅口中所言夫人的带话,只是在禀告夫人后又向陈管事提议,可以去望江楼买夫人要的松鼠鳜鱼回府。”
“既然是这样,告假不在府中的林师傅又是如何得知的?”美人眉眼带笑,桃色满面,可如此美景却没人敢欣赏。
那两只蠢猪终于明白这是个套子,其中一只却仍不死心,继续狡辩:“小人不是故意编造话来欺瞒夫人,实在是做不成松鼠鳜鱼怕夫人怪罪才出此下策!”
“小姐,我回来啦!”
前厅外传来道清脆响亮的女声,老管家和孙婆婆已经听出来人是谁,看向林、陈二人的目光已经不带温度。
迟迟手里提着条尚且鲜活的鳜鱼,她小心翼翼地护着鱼到了白云起面前,首次去市集买鱼还有些兴奋:“夫人,卖鱼的贩子可好说话了,特意在鱼池里给我挑了条最大最有劲的鳜鱼!”
仿佛是要印证她的话,鳜鱼有力地摆尾,甩出几粒水珠,透着灿烂阳光格外显眼。
“看来是二位能力不行呀,连迟迟都能买到鳜鱼,要我看,陈管事的位子给迟迟做也是可以的,反正也不用动脑子。”
唱了好大一出戏,白云起也累了,没说怎么处理这欺上瞒下的两人,将后事交给老管家,便带着迟迟回院子午睡了。
风轻云舒,正是个午睡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