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心道:当真结实!这都撑得住。
眼见崔度开始自斟自饮,崔敬不至于丁点儿不管,走到崔度身旁,将酒壶夺过来,“别喝了,你就是厥过去,大嫂也不会来看你一眼。”
“谁说她了,咱们兄弟二人,不说她,不说她那个扫兴的。”崔度罢手,自欺欺人。
他这模样,委实糟心,没眼看,崔敬嫌弃地坐在一旁,替自己斟上一杯酒,“大哥,咱们出息些,可行?”
崔度一把将酒杯打烂,登时酒香更为浓郁,“我出息,你大哥我还不出息?你个三郎,你才是没出息的!你而今好模好样,忘了自己当初那怂货样了!你还有本事来笑话我!我告诉你崔三,你哥哥我,就是没出息,也比你好!”
崔三叹息,崔三无奈,“好好好,大哥最出息,大哥最本事。赶明儿啊,大嫂亲自来给你道歉,将你请回院子去,不再睡书房。”
大哥绷不住,拉着崔三的手埋怨,“你说说,咱们兄弟二人的命,为何这么苦啊。早前还是好好地,打从她病了一场,好过来之后哪哪都不对,哪哪都有问题,你说说,她是不是病还没好?我去给她找几个大夫来。”
“大哥,弟弟我觉得,大夫恐是不需要,哥哥莫不如好好想想,因何得罪了大嫂?”
崔度决然否认,“我怎会得罪她,我敬重她,将府中一切都交给她打理,也没个妾室,也不逛花楼,谁家夫婿能有我这般贴心,她还不满足,她还要如何?”
从花和尚那里听了诸多女儿经的崔敬,当然知道症结所在,更是知道大哥的行径,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如斯行径,本就是男子应当,与情谊毫不相干。
可他要如何跟一个醉酒之人,长篇大论,说道女儿经呢?
他思索之际,又听崔度怪道:“你那花和尚呢?听说很懂姑娘?让他来,说道说道可好?”
不说花和尚还好,说起花和尚,崔敬也犯难,在蓁蓁心中,他跟花和尚学坏了!
难兄难弟,崔敬闷一口酒,说得甚为艰难,“大哥,花和尚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来。”
崔度错愕,“他不是又惹了姑娘吧?”
崔敬愤然道:“花和尚早就改邪归正……”说道一半顿住,改邪归正什么,不久前又犯了戒。
哎,再来一口酒,除了花和尚之外,再有那日的“挑拨离间”,他该如何跟蓁蓁解释。
他们兄弟两个,当真是苦到一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