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与之前无差,这毒一直处于潜伏状态。”
“我给你开一些固本培元的方子,你日常吃着就好。”
阮阮接过药方,“怎么有两张?”
李徽容垂着眼收拾医箱,烫嘴般,“后边那张是消肿化瘀的。”
阮阮:......
她镇定地将药方递给侍女,两人默契地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
“哥哥回江南,我有托他寻找我师父,但他不知道我中毒的事情,你也不要告诉他。”
李徽容点头。
她又想起一事,“昨晚州桥街发生的事,外头有议论吗?”
“街巷之间,百官口中,今日都在讨论,初听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死的是你。”
“是林熙,真正的林氏嫡女。”
“殿下今日在朝堂上说,林熙虽有谋逆之举,但顾念多年夫妻情分,仍要以王妃之礼厚葬。”
呵,百官恐怕都要夸赞殿下情深意重,有一颗仁善之心吧。
“王妃薨逝的消息很快会传到江南,你去了后千万要告诉他,我还好端端活着。”
李徽容点头,“你保重,我虽才疏学浅,但会为你尽力钻研解药。”
“多谢。”
阮阮起身相送,她俯身抱起珍珠,站在门边,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长廊拐角处。
她环顾东暖阁寝殿的庭院,与之前的住处大同小异。
四方红墙围绕,黄色腊梅枝影横斜,檐角高高飞起,檐下挂着铜铃。
往后就要生活在这里了吗?
昨晚的殿下令人十分胆寒,与她往日里认识的人不同。
低头看着右手掌心里,还留着昨晚拉弓射箭的一道红痕。
她和林熙之间也是一笔烂账,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或许只有找到师父后才能佐证。
若她说的是真的,若连救她于水火的师父都是阴谋算计中的一环,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怀中的珍珠舔了舔她的手背,将她从迷思中拽出来。
她低头贴贴,“珍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