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民浑身一颤,一张清秀的脸写满了畏惧,人忙是低下了头。 那模样...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来人是一名穿着白衬衫的老人。 他神情严肃,眼含怒气,死死的盯着方是民快步走来。 待站在方是民的面前时,他再是一喝:“抬起头来。” 方是民缓缓抬头,哪还有半点名震国内的大律师的风范? 啪! 一记巴掌狠狠的煽在了方是民的脸上。 方是民被打的连连后退,捂着脸,右脸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十分的气息。 “啊?” 周围人瞬间傻眼了。 记者们也懵了,全拿着个话筒摄影机,怔怔的看着这骇人听闻的一幕。 林阳安静的看着。 他早就算到会有这一手。 因为这个老人就是方宏! 方是民的父亲! 起初见到方宏时他还觉得眼熟,后来在走出疗养院后,他才猛然惊觉,这个方宏似乎就是从燕京来的,仔细一想,方是民来这也不是巧合,便也释然了。 方是民极为的敬畏他这个父亲,方宏对这个儿子管教的也是极为严格,如果让方宏出面,方是民定会收手。 所以,林阳将方是民要替洛北明打官司告阳华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内通知到了方宏的耳里。 方宏得知之后,气急败坏,立刻杀出疗养院冲到了这儿来。 “爸,你...你不是去见郑伯吗?怎么会在这?”方是民不敢生气,只低着脑袋问。 “我要不在这,你险些要铸成大错了!听着,你马上给我滚回去,这案子我不准你插手!”方宏气的满面涨红,连连指道。 听到这话,方是民脸色煞白,他朝林阳狠狠的望了一眼,继而咬牙道:“爸,我是一名律师,既然我已经接受了委托人的案子,我就必须要尽到我自己的义务与责任,我不能离开!除非这场官司已经打完了!” “你...你敢不听你老子的话?”方宏气的浑身哆嗦。 “爸,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听你的话,但这次我不能,如果我退缩了,我方是民的声誉便尽毁了!我还配是一名律师吗?我知道,肯定是这个林董搞了什么鬼,请得你出面制止我,但我得在这里表个态!我方是民绝不会离开!”方是民低着脑袋坚定道。 从小到大,他从未忤逆过方宏任何,但今天不行! 今天在这大庭广众下,他要是退了,那他还能在律师界混吗? “你...你...你...” 方宏浑身狂颤,老眼瞪得巨大,仿佛要从眼窝里掉出来,情绪无比的激动。 “你当真要不听父亲的话?好!好!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父亲!” 方是民泪流满面,无比的纠结。 却见方宏突然身躯动开,拿脑袋朝旁边的铁门撞过去。 方是民大惊失色,连忙拽住方宏。 “爸,你干什么?”他急切呼喊。 “与其眼睁睁的看着你做傻事,我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你以为你护住了你自己的名声就相安无事了?你丢的是我方家的脸,你是要我方家做罪人啊!”方宏情绪激动,老泪纵横。 方是民呆住了。 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如此的严重? 也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的痛苦,如此的自责。 是的。 他并未去怪方是民,而是在怪自己,仿佛是觉得这一切是自己的错。 父亲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他宁愿死也要阻止自己? 方是民不能理解,但他知晓,光凭一个林董,还不足以让父亲这样做。 里面...绝对有什么隐情!! 方是民暗暗捏紧拳头,望着父亲那忽然之间苍老了十岁的面容,他一咬牙,泪洒当场,痛苦道:“爸,算了,我...我听你的,放弃这场官司!” “什么?”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 无数人的大脑顷刻是一片空白。 尖叫、愕呼声不绝于耳。 记者们发了疯般的拍照询问。 这可是爆炸性的新闻啊! 堂堂燕京三大律师之一的方是民,居然放弃了这场官司! “方律师!你...你怎么能这样?”张清恒率先回过神,急忙上前询问。 “很抱歉,违约的相关赔偿及法律责任,我会一并承担,对不起...”方是民沙哑道。 张清恒瞬间哑口了。 “谁要你的赔偿?”这边的苏珍突然尖叫出声,直接冲了过去要撕咬方是民。 旁边的人急忙拦住了她。 却见她挥舞着双手,凄厉的嘶喊着:“你是大律师,你收了钱,你就应该帮我们打这场官司!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狗东西,你去死!你去跟那个姓林的一起去死!” 苏珍不断的叫骂着,一张脸都扭曲了。 她无法接受这种现实,也包括苏北。 苏北惊恐的望着方是民,又望了眼那边的林董,突然间,一股寒意袭涌上来,他是从头寒到了脚。 “貌似真的如林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