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林阳沙哑的问。 梁玄媚没有吭声,只是低垂着臻首,泪珠子不断地坠落。 林阳知道她的想法。 她只是不希望林阳卷入这件事中。 不想林阳暴露身份。 虽然梁玄媚不知林阳为何要隐瞒身份,可他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始终不肯将林董的身份告知天下,定是有什么目的。 梁玄媚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林阳的计划落空,不想拖林阳的后退。 “郑秘书,你还有什么事吗?”见郑子雅并未离开,梁卫国恼了,大声喝道。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谁都不会愉快,但规矩还是规矩,云家不追究梁玄媚的责任,那是云家的事,但梁玄媚的确是败了,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请梁玄媚马上跟我们回协会吧!”郑子雅面无表情道。 “你说什么?” “郑秘书!她父亲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肯放过她?” “郑秘书,你太不近人情味了!” 许多梁家的长辈们愤怒的吼道。 此刻哪怕是梁卫国也怒了。 他双眼通红,死死的瞪着郑秘书。 虽然没吭声,但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梁卫国,你不肯?” “如果今天你真的要带一个人走,那绝不会是玄媚,而是我!”梁卫国一拍桌子,愤怒低吼。 郑秘书暗暗皱眉,显然很是不高兴。 但她也不是白痴,扫了眼众人,思忖了下点点头:“罢了,既然你们都这般说,那我就给梁玄媚一天的时间好了,免得事情传出去,别人说我们武术协会一点都不通情达理,不懂人情世故!这样吧,明早八点,我会在武术协会等着梁玄媚的,如果她没到...后果如何,我想你们都知道!” 说完,郑子雅便挥了挥手,领着武术协会的人离开了梁家。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的心都寒了。 “快,马上把锋严送到房间去!”梁卫国喝道。 “三爷,锋严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赶紧往医院送?去房间干什么?”旁边的人好奇道。 “你少废话,快点把人带过去!”梁卫国吼着。 众人不敢迟疑,立刻抱着梁锋严进了房间。 “马上去准备清水,银针,酒精,再去给我抓些药来!”林阳则写了份单子,递给了旁边一梁家的年轻人。 “我说你谁啊?就你也配对老子指手画脚?”那梁家人当即恼了。 然而这话一出,旁边的梁红樱低喝道:“快去照做。” “这...红樱姐...” “快点!”梁红樱喝喊。 那人嗫嚅了下唇,旋而狠狠瞪了林阳一眼,便跑了下去。 很快,材料备齐。 “都出去吧。” 林阳冲着满屋子里的人低喝。 “这...” “小子,你什么意思?合计着你是要给严爷疗伤?” 立刻有人质问了。 “林阳学过医术,大家都出去,这事让林阳来处理!”梁红樱说道。 “红樱,你可不要拿你严叔的命开玩笑。”旁边一名梁家长辈沉道。 “都出去!” 站在床边的梁玄媚凄厉的嘶喊。 这一嗓子可算是把众人都震住了。 人们虽然心存困惑与费解,但一个个还是退了出去。 梁红樱也退离了屋子,将门合上。 整个屋子就只剩下林阳跟梁玄媚。 “大哥...我爸他...他没事吧?”梁玄媚急切的望着林阳。 “放心,你大哥我的医术你还不信吗?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林神医啊,死人我都能医活,就不要说这点伤了。”林阳笑着安慰道。 梁玄媚闻声,方才松了一口气。 林阳的医术,她可不会去怀疑。 梁锋严已经陷入了昏迷,林阳将梁锋严的衣物去除,烫了几根针,扎在了他的腹部,随后拿了把刀切断了木棍,再一点点的将那刺入其体内的木棍给取出。 剧烈的疼痛让梁锋严不由的抽搐起来,随着他身躯的扯动,伤口也是再度蹦出了血。 “爸!”梁玄媚急呼。 “摁住他。” 林阳低喝。 梁玄媚赶忙照做。 等将梁锋严摁下后,林阳小心翼翼的为他施针。 “哥,老爸他的情况很严重吗?”梁玄媚见林阳的脸上都出了汗,连忙询问。 “放心,木棍并未刺中要害,性命肯定是无忧的,只是...” “只是什么?”梁玄媚急问。 “只是,他这伤到了神经跟筋脉,我现在正在连接着他的筋脉,如果筋脉的伤口不能完美愈合,他日后练功肯定会有很大阻碍...”林阳低声道。 梁玄媚一听,脸色瞬变。 “放心,也不是好不了,但需要长期的调养!毕竟筋脉与神经这一块,太过复杂,哪怕是我,也未必能够将它们修复到原样。”林阳沙哑道。 人体是一个巨大的世界,纵是林阳,到目前为止也有很多不曾了解过的地方,尤其是大脑跟神经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