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append(''
能不会……”
“哦,也是。”
芮礼简直就是李琢光的人形小黄鸭,在旁边搭两句腔就能替李琢光整理思路。
这个幻境异种没有攻击欲望,还给陈戊提供了很多目前无从查找的文献,包括阿涞族这种早就消失在历史洪流中的资料。
看起来,更像是它希望那些东西可以不用失传。
李琢光在芮礼的键盘上打出几个单词:“用这个指令呢?”
芮礼眼睛一亮:“可以!”
时间过去一小时,陈戊终于晃悠到六楼。
六楼阁楼由于高度尴尬,爬上来的手扶梯也不方便,所以一向交由馆长自由布置,这一任馆长喜欢种花,恰好有个天窗,就弄了一个花房。
陈戊熟门熟路地绕过架子,还拿起浇水壶给盆栽浇水。
他在耳机里解释:“馆长是一个比较古典的人,不习惯用自动浇水机,所以都是她自己来浇的。”
他眯起眼睛,看到植物叶子焉黄:“这感觉有好几天没来浇过水了。”
“你和馆长很熟?”李琢光顺口问道。
陈戊轻柔地抚摸着植物的叶片,眸光中蕴着春风般的融融笑意:“还好吧,她是唯一一个发现我被留在图书馆里的人。”
他贴心地帮花卉调整花瓣与叶片朝向,让它们明天能充分沐浴阳光。
“说起来,她好像知道七楼的存在。”
“哦?”李琢光来了兴趣。
陈戊放下水壶,陷入回忆:“有一天我提早从七楼出来,正好碰到她在浇花,她能看到我,然后就和我聊了一会儿天。
“她问我怎么在这里,我说我刚在楼上看书。
“她当时的表情感觉一点都不奇怪,有点像……嗯……”
陈戊摸着后脑勺思索该用什么措辞形容:“有点像那种对你没期望,但你突然拿了星际一等奖的领导,特别高兴但是努力不显于色?”
李琢光从记忆里扒拉出大一她拿了终端技术创新奖时,大学校长的表情。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啊,我有时候觉得馆长会给我打掩护。”
陈戊蹲下去,拨弄着架子上缠绕的藤蔓:“就那个副馆长想献殷勤,帮馆长浇水的时候,馆长都会阻止他进来。
“还会像老师一样天天来问我,今天看了什么书,记住了什么知识点。
“多亏她一直问我,我才能记住那么多东西。”
“看来这个异种很可能和馆长有关系。”
李琢光以为芮礼没在听,没想到对方冷不丁出声。
陈戊回忆完毕,朝监控招招手,示意他要上七楼了。
他走到某一个架子前,伸手推了一把,人就消失在架子之后。
又是监控里看得到,现实中找不到,还是会穿墙术的。
若是这个异种只在晚上出现,早上去查看的人也找不到幻境入口。
怪不得会有闹鬼传闻。
陈戊的通讯断了,但他很快发来几条乱码的信息,芮礼暂且放下手里的代码,开始专心破译陈戊的位置坐标。
李琢光侧着身子坐:“你说我要不要上去看一眼?像我这种认真负责的队长,应该上去看一眼才正常吧。”
芮礼手指翻飞,打字速度极快,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去呗。”
她用脚踢了一下前方的储物箱,弹出来一箱子枪械:“要什么东西自己拿。”
李琢光探身过去挑选武器,头发碰到芮礼的虚拟屏幕,还被很嫌弃地推开。
李琢光嘴巴里碎碎念,拿了一把激光剑和腕带枪。
腕带枪随着李琢光的动作垂下,她扣上搭扣,耳朵一动。
芮礼的动作停下:“怎——”
她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李琢光捂住嘴巴。
车子的隔音很好,夏日蝉鸣与车子驶过的声音都听不到一点,除了路灯以外,车内只有几张虚拟屏幕散发微弱光芒。
感官在黑暗与寂静中高度敏感,李琢光听到在她身后响起的——
“滴答——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