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下……”
“博士,你还没有想起来她的全名叫什么吗?”小哀面露无语。
明信片上落款的名字,不知道蹭到什么东西模糊了。
“嗯……”博士一阵沉默。
“上一个十年也许还记得住叫什么名字吧。”林枫轻咳两声,打了个圆场说道。
“不,上一个十年就已经很模糊了。”博士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他现在能想起来两三个名字,好像都是对方,又好像都不是。
“马上就快要约定的日子了,要怎么办,博士?”明美伸手在一直想名字的博士眼前晃了晃。
四十年了,再等一个十年就到五十年了……
“没关系,某些人早就已经决定孤独终老了。”关于这点,林枫和小哀的观点出奇的一致。
但凡多想点办法,也不至于这么久见不到面。
“嘛,你们这么说也太伤人了吧。”博士面露无语。
第一个十年,大概是他最上心的一次,收拾的干干净净,在初次相遇的地方,也就是养大狗的那户人家门口等了一整天。
“老实说,当天晚上我回家之后,一直在问自己,对方是不是还记得这件事情,那个时候,真的很想问一问她。”
博士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边吃边说道。
第一个十年那时候,二十来岁,正是忙碌的年纪,事情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搞科研有什么好处……”林枫看了一眼博士的地中海发型说道。
“喂喂喂,我一个人给你们好几个人提供装备道具,你说有什么好处。”博士回怼道。
修理工扭过头去不说话。
在这一点上,他确实无话可说,甚至还可以小声道个歉。
“没人规定,搞科研的人,最后的下场就是秃头。”小哀斜了一眼两人说道。
“对了,我们或许可以求助诺亚方舟,哪怕是只知道姓氏,也可以找得到的吧?”明美拍了拍妹妹的小脑袋瓜,笑着问道。
毕竟有生活轨迹可查,又知道大概年龄,应该可以查得到的。
“嗯……”博士闻言也是眼神一亮,随后又摇了摇头。
“查到了对方是谁,得到了电话号码,然后呢,打电话过去问她约定的地点吗?”小哀也跟着摇头。
如果对方忘记了还好说,或者后续已经不在意了也没什么。
但如果对方真的每隔十年就去一次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那这通电话将是绝杀!
“我陪着你上门道歉吧,痛哭流涕的那种。”
别人不知道,林枫可是知道的,那位每隔十年去一次,活活等了四十年。
“你们两个就不要说风凉话了,博士也很头疼吧。”明美让两人出点正经主意,别整天胡说八道的。
阿笠博士作为当事人,确实有点不把儿时的这个约定当回事,但也很正常。
万一人家已经嫁人了,忘记了这个约定了呢。
每一个十年在自以为是约定的地点等不到人,博士心里都会这么想吧。
“好了,等到了时间,我会带博士过去的。”林枫用脚把小哀赶走,继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等你有一天死了,我肯定第一个去解剖你。”小哀十分不满对方的这种行为,站在一旁威胁道。
“谢谢奥!”林枫友好亲切的说了一句。
这年头,死了之后能亲自动手帮你查明死因的朋友可不多了,更别提还得站在手术台前缝缝补补的干活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那个地方在哪?”博士又拿着明信片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我是侦探!”林枫说完之后就闭上了嘴。
他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对这个剧情印象深刻,当时恨不得把你从电脑屏幕里面拎出来骂一顿。
“老板,我们到底还干不干活?”保罗坐在一边问道。
他这段时间自学了不少日语,又有几人帮忙翻译,自然也听懂这位秃头科学家的爱情故事了。
十年一次,挺浪漫的,就是快浪完了……
“你怎么这么勤劳的。”林枫无语说道,而后拿出了电话,给某人打了过去。
别看每年给你十万欧,但是,这一年没准啥时候能结束呢,不用不好意思……
“是我,你上个星期不是说车子出了点小毛病吗,我今天正好有空……”
林枫讲着电话,跟阿笠博士要了甲壳虫的钥匙,带着保罗出了门。
“我这辈子头一次见到,一个修理工自己主动打电话找活的。”
小哀面露无语,她有时候感觉神经兮兮的琴酒,都比林枫这个家伙要正常的多。
“是,是吧。”明美此时和小哀的表情差不多。
这个行业,应该是没有主动打电话找活的……
“芙莎子?”
“芙莎绘?”
“是哪个来着……”博士一个人坐在沙发边还在努力着。
……
一栋高档公寓大楼楼下。
“老板,她真的是那个电视上面的冲野洋子吗?”保罗趁着那位穿的严严实实的偶像去买水的空隙,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