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
$(''#content'').append(''
/p>
……
次日一早,周鹊着一身淡雅青袍常服,悠然出门去。
马车先在一家茶楼停驻,周鹊在此慢悠悠地吃了一笼小笼包,这才不紧不慢地赶往羡王府。
等到了羡王府时,已接近巳时,东恩携拜帖上前交涉。
此刻羡王府邸,得知周鹊前来拜访的羡王满是惊诧,同样感到讶异的还有早一步赶到的江赋臣。
江赋臣刚刚落坐,椅子都没坐热,就得知这一消息,莫名心底“咯噔”一下。
“周鹊乃是太子心腹,她好端端地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羡王不解。
江赋臣望着眼前氤氲的茶案,似笑非笑的眉眼闪过一抹阴翳:“还能为了什么?左右不过是为那晚被你带走的舞姬。”
“说来这周鹊当真狡猾,本王查过后发现这帮舞姬的身份一早被调换,弄得本王到现在都没抓到实证,不然本王早就将太子荒淫失德的罪行告于御前。”
“殿下不妨先见一见,看看他想做什么。”江赋臣把玩着指尖的玉斑指,神色不显。
羡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周鹊在小厮的指引下,不一会儿便步伐悠然地穿过了月亮门,她一袭青袍,上绣金色曼陀罗的花纹,清冷之中透着贵气。
她手中提一竹制食盒,乍一看,倒也显得亲和,只眉宇间的倨傲与她那身行头颇为不合。
周鹊五官生的明艳,笑起来的模样更显生动。
羡王原本生硬的面容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暖意。
“微臣见过殿下!”周鹊躬身行礼。
“周大人不必客气!”羡王若有似无地打量对面,心底忍不住叹息,若眼前人是跟随他的,与江赋臣站在一处倒也十分养眼。
“来的路上经过茶楼,正好给殿下带了份小笼包,江大人要不要也尝尝?”周鹊笑问。
他会这么好心?
羡王犹疑地看向江赋臣,就见江赋臣温声应道:“周大人一片好意,微臣就不夺人所爱,殿下吃吧。”
羡王:?
为什么是我?你怎么不尝?
羡王眨得眼睛都快抽筋了,连周鹊都看出来了,江赋臣却仿佛没看懂。
周鹊一笑:“既然殿下和江大人不爱吃,那在下自己吃。”
说完,她提着食盒在案前不客气地坐下。
食盒揭开,一阵鲜美的肉香夹杂着面香,热气传开,引得人直咽口水。
羡王看他吃的起劲,忍不住问:“要不要来点茶水?”
“殿下不懂,这小笼包一口咬下,汁水饱满,喝茶反倒坏了美味。”周鹊暗道,羡王不敢吃她的东西,她亦不敢吃羡王的。
这本就是她给自己准备的吃食,毕竟平日里斗的脸红脖子粗,恨不能随时给对方两刀,这样的恶劣关系是没法支撑双方安稳坐下来吃顿饭的。
一笼包子下肚,周鹊吃的有些撑。
“周大人来本王府上,不会就为了吃小笼包吧?”羡王耐着性子等他吃完,毕竟美人吃美食,本也赏心悦目。
周鹊像是才想起正事,立刻从东恩手里取过身契:“这些是婢女们的身契,殿下若是用着满意,就留在府上吧?”
羡王还在头疼怎么向皇上进言,更头疼的事就来了。
他要这些身契作甚?好将她们留在府上替周鹊监视他?
这么多人留是不可能留的,杀了吧,也不太现实,万一周鹊转头告他个残害无辜性命的罪名,那他都没处说理去。
羡王第一次觉得,进退两难,怎么着都不行。
他再次看向江赋臣,江赋臣提着茶壶,起身走到周鹊案前,为她斟茶。
“大人,殿下不过是一时兴起,待他兴致过去,这些婢女怕也不会长留,不若就当是借给殿下,改日还您便是。”
他言语间,忽然一个人影从旁窜出,撞翻了茶盏,也将江赋臣手中的茶壶撞碎一地。
“哐当”一声脆响,茶盏在桌案上转了几个圈,最后堪堪停住,茶水翻倒在桌案,顺着桌延滴落在地。
一双手臂死死按住桌案,硬生生将江赋臣挤到了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