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口渴!(1 / 3)

“娘,这些婢女劳烦你帮我处理一二。”周鹊直言道。

身后有耳力好的女姬闻言随即泣声道:“奴婢愿跟着大人,就算当牛做马也行!求大人别杀我们。”

女姬们闻言纷纷跪地恳求,想到从前那些离开楼里的姐妹便再没回来过,有传闻说她们都死了,想不到如今这命运也落到她们头上。

“是跟着我,还是跟着我娘做正经营生,你们可得考虑好了。”周鹊淡淡道。

女姬们同时噤声,瞬间转悲为喜,原来是她们会错意了,不是去死啊?

唐忧琴对于这些莺莺燕燕本就不喜,不过是看在周鹊的面子上才忍着没斥责。

“上次往绣楼送了十几个,上上次布坊也接收了七八,还有上上上……”

“娘,好端端地怎么还翻起旧账了?你若觉得麻烦,回头我再想别的办法!”周鹊担心唐忧琴一念叨就没完没了,急忙出声阻挠。

唐忧琴不满地蹙眉:“你如今好大的官威,竟是娘唠叨两句也不成了。”

周鹊笑了笑,硬着头皮应道:“不敢,您说。”

她捻起桌上的玉露团,吃的兴起。

唐忧琴絮叨了一阵,见她一副全然不往心里去的模样,只好作罢:“行了,人就交给我吧,左右各家也都缺人手。”

又得去卖老脸,好在她这侍中夫人的脸面在京城还算吃得开,那些官家夫人巴不得与他们周家多有交情,收留几个人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这些年她为周鹊处理姬妾,反倒成就了她良善心慈的美名,实则熟识唐忧琴的人皆知她善妒。

“如此,儿先回院里了。”周鹊正欲起身,又被唐忧琴一把按下,“还有个事与你商量。”

周鹊坐回去,唐忧琴一挥手指,令周遭下人纷纷退下。

“你二妹妹和三妹妹的亲事,我给选了几家不错的门第,或能在朝堂上于你多有助益,你且看看?”唐忧琴将名册递给周鹊。

周鹊未接,淡淡道:“待茶宴之后再说吧。”

唐忧琴有些不快:“娘为你细细打算,你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白费我一番苦心!”

“娘,周家树大招风,联姻之事更当谨慎,总之……一切待茶宴过后再说不迟。”周鹊耐心解释,也猜到唐忧琴不认可她的说辞,点明要害后便不再多言。

周鹊临走前,顺走了桌上的玉露团,弄得唐忧琴又好气又好笑。

……

回到玉隐阁,周鹊手捧玉露团,悠闲地躺到了摇椅上。

解决了一桩心事,太子近来又很安稳,周鹊总算闲适下来。

“你说,我今日会不会太过分?”周鹊随手将点心盘子搁在一旁茶案上。

“大人是说对江大人?”东恩自打周鹊幼年便跟了她,对她的心意尚算了解。

周鹊轻轻晃动摇椅,修长温儒的身姿更显慵懒风流。

东恩继续道:“大人对江大人,哪次不过分?”

且不提七岁那年公主府的私怨,八岁那年马球赛上,周鹊一棍子打折了江赋臣的脚踝,害得他卧榻整整一月,好不容易恢复七八骑马上街,又被周鹊惊了马摔断了另一条腿。

周鹊嘴角抽了抽,心虚道:“天地良心,八岁那年我真不是有意的。”

不过细算下来,十岁之前,她和江赋臣的每一次相遇都充满波折崎岖,像是上天特意安排好的话本,推着二人往既定的轨迹演绎。

“江大人向来精明,您这般激他,只怕会起反效果。”

周鹊的挑拨离间的手段用得并不高明,连东恩都看出了她的意图,别提游刃官场的江赋臣了。

周鹊扯了扯唇角,对此不甚在意,她的目的本就不是江赋臣,而是羡王。

相比较心思沉着的江赋臣,疑心深重的羡王显然更容易利用。

……

约莫是知晓今日休沐,午时未到,厉恺箫这帮狐朋狗友的马车就停在了周府门口。

“不去,我这好不容易空闲半日,能不能让我消停点?”周鹊脸上罩着一本《诸国策》,一旁的玉露团盘已见空。

“当真不去?听说楚家公子的马球打得极好,你不去错过了委实可惜。”厉恺箫感慨。

周鹊忽然停住摇椅,取了脸上的《诸国策》,神色变得认真:“楚千羽也去?”

楚家,乃是大顺第一武将,多年来维持中立,颇得今上信任,楚千羽作为楚家嫡子,武功兵法皆是上乘,乃是大顺未来的栋梁之才。

“那江赋臣去不去?”周鹊很快又问。

“来时瞧见江家马车正往马球场的方向走,想来是去的。”厉恺箫道。

周鹊摸了摸挺翘的鼻梁,起身道:“等我一下,换身衣服。”

她一身青衣儒袍进屋,出来时便换上了一袭月白色圆领窄袖袍,细窄的衣袖贴合手臂,袖口镶金色云纹锦边,利落且不失雅致。

厉恺箫目露赞叹,小声对旁好友道:“望京此番出门,不知又得招来多少闺秀的芳心。”

好友林嘉穆笑而不语,他们和周鹊一般纨绔声名在外,却不如周鹊讨女儿家欢心。

望京那张绝妙的皮囊,也的确给她招惹来不少桃花债。

“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