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雨雾渐散,热度便也起来了。
工部几人备好马匹,亦准备上路。
“大人,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出发,这是您要的热水。”东恩将暖焐子从车窗外递进来。
周鹊顺势接过,却见东恩迟迟未动:“愣在原地作甚?不走吗?”
东恩眉头皱起,怔怔地望着官道。
周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一驾鎏金檐角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壁上的金丝木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马车上悬挂的族徽挂牌十分显眼,是江家。
周鹊下意识攥紧手里的暖焐子,心思微微发沉,他居然跟来了。
江家马车行至与周鹊并列的位置,面若冠玉的男人掀开窗帘子,冲她微笑:“小周大人走得这么急?可是忘了在下?”
周鹊笑不出来,憋闷地放下帘子,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车队浩浩荡荡,很快踏上了旅途。
周鹊拿出泽丰县当地的地势图,又结合工部所给的工程图,对照着察看,这一看便是一天。
周鹊养尊处优惯了,没坐过这么久的马车,赶了一天路,到了晚上只觉得浑身骨头架子都快颠散了,又恰逢来月事,整个人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