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俶真心底也无任何芥蒂,摇摇头说道:“你最后一问小道也不知,但小道可以讲些知道的说与你听,道理再大,大不过村野匹夫手中庄稼,大不过渔船底下浪头,也大不过蛮子刀锋,更大不过活着二字。”
见弟子还要说话,觉凡也不顾什么礼数,起身像拎鸡仔一般,提起静根扔了出去,说道:“去塔林思过三月,做些书匠活计,把那太行学宫出的蒙学刻在石板上,法事结束为师要看。”
接着对贺俶真说道:“劣徒本性如此,几次冒犯道长,烦请心中勿怪。”
荀钰却微笑着,说道:“佛子如此,不怕佛门无人,老住持不要为其遮掩,须是让人好好修行,早日入世。”
觉凡唱了声佛号,说道:“世家大族,除不拘别家教派还更为洒脱,佛门或是不能比较,只因这番易乱了分教。劣徒果真有慧性,不怕没人识得他”
贺俶真起身拜别,行礼道:“小道和钰儿回去荀府准备,住持不必多走,时日一过,钰儿又差人来请。”
老僧答应,拜别后又目睹他二人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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