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松意又笑,笑完,他继续低头刻字。
林鹤眠趁他低头又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心中疑惑久久不散。谢松意刻完最后一笔时,他终于开口了:“你真的只是一介散修?”
谢松意将牌位放在桌上仔细端详,金丝楠木制成的牌位在月光下像流淌的黄金。
他摇摇头,道:“不是。”
林鹤眠不自觉的凑近几分:“那你是什么人?”
谢松意推开他快要凑到自己脸上的脑袋,面无表情道:“我是你师兄。”
林鹤眠:“……”
呵,我就知道!
“你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过来问我我是什么人?”
“我才没有。只是刚才准备回去睡觉时看到你了,就过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我该做的都做完了,”谢松意起身,收了牌位就要走,“你也看完了,还不回去睡觉?”
“你还没教我剑术。”
谢松意心说你还挺好学,但谁家好人大晚上学剑啊,你不睡我还要睡。
他随手摘下盘发的玉簪丢给林鹤眠。
林鹤眠起身接住,正疑惑谢松意是何意,只听他道:“什么时候能用我这簪子耍一套须臾山的基本剑法了,我就什么时候教你。”
“簪子怎么耍剑法?”
林鹤眠拿着簪子左看右看,心说这玩意和普通簪子好像也没区别啊,不过上面的镂空云纹还挺精致,倒是符合谢松意。
“用手耍。”
“用手?”
林鹤眠胳膊向前一甩,簪子瞬间变成一柄剑,剑刃闪着寒光,白玉剑柄上雕着云纹。
白玉生凉,握在手里那种温润光滑的触感和丝丝凉意像是在挠痒痒,自掌心缓缓蔓延到全身。
林鹤眠出剑带风,谢松意散着头发,剑刃正对他的眉心,风一吹,几缕头发四散飘摇。
“干什么,”谢松意两根手指夹着剑刃挪到一旁,“你准备欺师灭祖?”
“你这剑耍起来很容易手滑啊。”
谢松意转身离开:“所以你得握紧了,可别脱手。”
林鹤眠收了剑,翻来覆去的看这支簪子,在谢松意的身影快消失前问了一句:“你这剑原形是簪子,会被摔碎的吧?”
谢松意转头,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林鹤眠,道:“我就这一支簪子,哪能让它轻易碎了?”
“真的假的?”
谢松意“啧”了一声:“碎了算你有本事,我认你做师兄!”
“那你把唯一的簪子给了我,你束发用什么?”
“用发带。”谢松意又“啧”一声,他第一次觉得林鹤眠问题这么多,“你到底去不去睡觉?”
“不去。”
“我要去,告辞!”
谢松意甩手走了。
林鹤眠耸耸肩,对这位谢师兄表示不屑。
他又甩那支簪子,结果手滑,簪子变成剑直接飞出去了,径直冲向厢房。
恰巧客栈老板刚开门就看到一把剑冲向自己,他忙侧身躲过,剑直直刺入墙中,足以看出使用者力道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