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你的下场会很惨?”
“我知道。”
“知道你还自己扛?!”林鹤眠被谢松意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整得快要爆炸。
“我扛了,或许就你们就不会出事。”
“你!”林鹤眠回过头,看谢松意的眼神恨不得要把他吃了,“你是油盐不进啊!”
谢松意强硬的把他的脑袋转回去,镇定自若的说:“动怒伤身,一会气血逆流你再咳出一口血,就真的别想活了。”
林鹤眠心说我死了也是被你气死的,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
他还想继续说教,但谢松意没给机会。
“另外,你现在坐的是我的床,宁小姐订的是最后一间房。你这一口血要是吐我床上,我会很嫌弃,到时候就没地方睡了。”
“你睡我房里,”林鹤眠咬牙切齿,“我打地铺,行了吧?”
“我觉得只要你现在不动气我就没有换房间的必要。”
林鹤眠:“……”
笑了,被气得。
“我说师兄,您还认房?”
“不,我只是单纯觉得换房间麻烦。”谢松意一掌拍下去,林鹤眠又咳出一口血。
林鹤眠能感受到气血的流动,他早有准备,头一偏,刚好吐地上。
黑色的血落地即溶,不过片刻,再看向地面时,那里便什么都没有了。
谢松意下了床,给林鹤眠倒了杯水。
林鹤眠虽然还在气头上,但还是接过水,十分不忿的喝光了。
“还气着呢?”谢松意接过水杯,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家师弟的脸被气成一个圆鼓鼓的小包子。
林鹤眠几乎要疯掉:“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油盐不进的妖,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明白。”谢松意一改之前无所谓的态度,“你是不是觉得你也可以像我一样承受那些后果?”
“林鹤眠,”谢松意面色凝重,“我活得比你久,见的也比你多,我对自己的实力和这世间绝大部分的事物都清楚。”
“但你才二十岁,还是人,人类典籍对妖的记载永远都有是有限的,什么记了什么没记我一清二楚。”
“遇到那些不太了解的东西,你首先要做的不是去承担最坏的结果,而是去考虑如何活命。”
“活下来才能见到更多,也只有活下来才能去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为什么你总觉得你可以和我一样去承担后果?”
林鹤眠第一次听到谢松意喊自己全名,他默然地盯着谢松意,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谢松意,在客栈那次,顶多算是陪他一起发牢骚。
可为什么谢松意总把人推出去,可以一起面对的事他永远选择单独面对。
不,不该这样。
片刻后,谢松意没有听到肯定的回答,而是少年模仿自己语气的反问:“那为什么你总是不管我和其他人有没有能力承担后果都要把我们推出去?”
谢松意愣了一瞬,他没想到林鹤眠会这么问。
所以是为什么呢?
大抵是因为所谓的责任。
其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答案可笑,他有什么责任要承担的,族人都不复存在了,他担起责任去保护谁呢?
那些各类小妖?
他们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根本无需长生的保护。始祖隐世至今,祂不肯插手人妖之争就是为了让两者自己找到一个共存的平衡点。
如今这个平衡点已经有了雏形,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稳定发展,而谢松意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证它的稳定。
长生一族尚在时,明明连雏形都没有,可当世间只剩他一只长生时,这个平衡点却突然被孕育出来。
世事无常,谁能料到以后会发生什么,谁又能知道之前所做的一切又会引发什么后果?
他现在根本不需要被所谓的责任束缚,他甚至不想要给了他这个责任的长生的身份。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可一旦遇到危险,眼前出现的,永远是族人鲜血飞溅的场景。
他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他会不自觉的想去救人,或许救下身边的人,能让他减少几分当年没能救下任何族人的自责感。
可救了身边人有什么用,他的族人永远回不来了。
所以他想,变成老板那样就好了,一旦麻木了,就对什么都无所谓了。
老板却对他说,松意,你不该这样。
明明老板自己都这样,却偏偏又是最有资格这么说他的。因为老板体会过那种麻木不仁带来的感觉,所以他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
可他觉得那样真的挺好。
别人的弃而远之是他的求之不得。
但这些没必要和林鹤眠说,揭开自己的疤给别人看,一次就够了,没必要揭第二次。
在泛月的客栈揭了一次,他就不会在这里再度揭开。
谢松意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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