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光大好,林鹤眠昨晚睡得那叫一个香,谢松意并不习惯和别人同床共枕,所以睡得很浅,醒的也早,等林鹤眠起来,他早就洗漱完了,甚至准备了早饭。
谢松意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桌上摆着另一份饭菜,冷脸看向睡眼惺忪的林鹤眠:“醒了就快点下床洗漱吃饭然后从我房里出去。”
林鹤眠打了个哈欠,抹掉眼角的泪,一言不发的下了床,看样子有些没睡够,等洗漱完他才有了精神。
谢松意见他过来,把饭推到他面前,林鹤眠扫了一眼饭菜,有些惊讶:“你起这么早?”
谢松意将目光落在手中的书上,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早睡早起身体好。”
“我觉得早睡晚起更好。”林鹤眠坐下来,开始吃饭。
谢松意“呵”了一声,没好气的说:“你要是起得再晚一点,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打包送回你房里?”
“我下次不赖着你了。”
“你这叫强行占床为王。”
“嗨呀,就这一次。”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谢松意喊了一句“进”,狼妖便推门进来。
不进还好,一进去黑豆大的眼睛都快瞪成葡萄大了。
他看到林鹤眠在谢松意房里吃饭,吃的时候还打了一个瞌睡。
狼妖起初没往谣言上想,毕竟昨晚谢松意帮林鹤眠解毒了,但他转念一想,凭谢松意的本事,解个毒根本用不着解一夜啊!
而且,林鹤眠的样子分明是刚睡醒,谁家好人刚睡醒就去别人房里吃早饭啊,他闲的?
除非……俩人昨晚睡一起了。
狼妖:“……”
他总觉得这个想法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
林鹤眠见狼妖愣住,歪着脑袋看他,谢松意看不下去了,抬手间关上门,问:“你在模仿木头人?”
狼妖一个激灵,回过神后匆忙摇头,紧接着是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我说您学谁不好,怎么偏偏学老板啊!!!”
“我学他什么了,你说来听听。”谢松意饶有兴趣的看着狼妖。
狼妖以为他想的是真的,指着谢松意你了半天没蹦出一个字,最后只能恨铁不成钢的拍大腿。
“行了别多想。”谢松意放下手里的书,看向狼妖,“你大早上跑过来不会只是来给我表演木头人不许动吧?”
狼妖“啧”了一声,朝脑门上拍了一下:“我差点忘了,我是来和您说事的。”
狼妖看向林鹤眠,又瞟一眼谢松意,意思是这事不便让林鹤眠知道,谢松意却并不在意,只是说:“他知道也没关系,你说。”
祖宗都发话了,狼妖也就没让林鹤眠出去,毕竟那是祖宗。
“刚才谢大传音说蜉蝣草核现在的状况很不好,让我们最好去看看。”
谢大,是那只蝎子精的名字。
“我知道了,你先去找谢大,等吃过饭我们在绿洲地带边缘地区汇合,记得通知宁小姐。”
“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狼妖得了命令两腿一抡飞也似的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地狱里解放了呢。
“蜉蝣草核是什么?”林鹤眠咽下嘴里的饭,问。
谢松意起身,收了书放回架子上:“蜉蝣草的生命之源。蜉蝣草是一种极易受妖气影响的植物,可以入药。”
“我倒从未听说过。”
“妖才知道它的用处,对人来说就是一株野草,而且蜉蝣草治妖不治人。”
“你还懂药理?”
谢松意扫林鹤眠一眼,递给他一张帕子:“小时候看的书杂,所以什么都略知一二。”
林鹤眠接过帕子擦嘴:“我们是去看蜉蝣草核,宁然要找溶骨脂,叫上她会不会当误她找东西?”
“不会。”谢松意摇头,“蜉蝣草药性被逆转之后就是溶骨脂,这件事是有人故意而为。”
林鹤眠听到“逆转”二字,好奇心突然上来了,毕竟他从未听过还有药性可以被逆转的药,而且还是一种从未听过的草药名字。
“草药的药性还能被逆转?”
“当然能,不过需要一些特定条件罢了。”
林鹤眠:“例如?”
谢松意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乱葬岗。”
林鹤眠心下一惊,他莫名想起谢松意之前听到宁然提起乱葬岗时皱眉的样子,也就是说,谢松意昨晚就知道有人动手脚了,只是那人一直不现身。
他能让草药药性逆转,又能让毒兽发狂,蜉蝣草核也是他的手笔。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按谢松意之前的说法,毒兽和蜉蝣草核息息相关,那么一旦发狂的毒兽死亡,那人一定会察觉到蜉蝣草核的异动,甚至还可能找到谢松意。
谢松意故意带着毒兽尸体,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林鹤眠把事情捋顺后,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强大果然是任性的资本,谢松意天不怕地不怕,以身入局倒也不奇怪。
那人想来也是个玩毒高手,就看他能不能玩得过谢松意这种不怕死也死不了的了。
蜉蝣草核在漠林和翠珏镇交界处的地下洞窟内,蝎子精一家是灵蝎一族分支余脉,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