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柔软的床铺上一下塞满了两个大男人,床板顿时发出了一声无力的咔嚓声,洛阳看着贴在他胸上的那颗大脑袋,一时之间,真的拿白芷没有一点办法。
远远望去,他的身体几乎被白芷压得死死的,只露出两只尝试推拒,却没有办法把人推开的手,到了后面,洛阳也干脆把手一放,随他去了。
毕竟像这次这样,让自己的挚友凑到他的胸口吃奶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洛阳只在第一次被白芷按住的时候发过脾气,但后来他也慢慢地不再去管,甚至纵容白芷一回到基地,就急色地将他抱进房间,又或是干脆拉开他的衣服凑上前,表现地像是少了这一口就会死似的。
所以洛阳拿他没有办法:他总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去死。
白芷的体型高挑庞大,他面容精致完美,仿若神祇笔下极其笔墨,呕心沥血而出的杰作。
因他的外表毫无瑕疵,反而让人生出一种诡异的排斥和抵触:这样的美染上了一丝了非人性,反而让人惴惴不安。
他的体型太过庞大,面容过于完美、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又极具掠夺性,眉眼狭长,望着谁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温和与疏离:因他知晓对方在他面前太过渺小,于是一股平和便从根骨里的蔑视中生出,那种伪善的宽容如一根软刺般蛰入心眼,是和居高临下的怜悯同等重量的东西。
因为你我并不平等,所以我可怜你。
这种种因素在他身上叠加,便最终让他的气质变得让人不安,一种对于太过刺眼事物的徘徊不安。
但这种令人反感的气质,白芷从未在洛阳面前表现出来过,他此刻只是宛如一头进食中的雄狮般趴在猎物的身上,渴饮着对方身上的血肉。
雄狮渴了、饿了,会撕扯着羚羊身上最细嫩的部位,大口吞咽腥甜的血水;而白芷也渴了、饿了,他将自己投入一片波涛汹涌、令人流连忘返的仙境之中,大口地吃着、用力地咽着,宛如在桃源仙境里享用着极品珍馐。
他啾地亲了亲洛阳伸过来妄图推开他的掌心,似对待最亲密的爱人;却又在下一秒掀唇,凶狠地撕咬着洛阳身上最嫩的那块肉,到了这个时候,他所表现出的姿态就只剩下狞恶了。
“白芷,你咬那么用力干什么?”洛阳原本已经准备去捞自己的烟,同时靠在床头,让白芷可以拱在他身上,用力地将脸埋进去,但这家伙吃却不好好吃,一定要用力将他死死擒住就算了,居然还用上牙齿咬他,洛阳的手一顿,脾气也上来了,他说:“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白芷没有说话,他掀起眼帘,露出一双剔透的金眸,凝视着面前的友人,他的样子看上去是满足的,洛阳的身体柔韧有力,胸口堆叠而起的饱满幅度却十分柔软,软得近乎过了头,以至于几乎可以随时化在白芷的唇舌中,白芷的瞳孔微缩,一股神经质的快乐在他的眼瞳内燃烧起来,他的牙根隐隐发痒,喉咙更是涌上一层强烈的冲动,是将猎物完全吞咽入腹的冲动,见洛阳啧了一声要将他掀开,白芷便伸出手死死地按住猎物的后颈,充满掌握欲地擒着他,不允许他逃走。
随着白芷的用力,从白芷身上散发出来,强势到点燃空气的浓重气息牢牢地霸占着洛阳身体的每一处,像是要取代空气般将他整个人死死包裹起来,洛阳一边的胸顿时空了,他微微眯起眼,蓬松的黑发微乱,胸膛起伏,白皙的脖颈连接着掀开的黑色衬衣,男人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你在发什么神经?”
“嘶!”他小声地叫了一声,白芷又咬了他一口。
洛阳忍不了了,一边被吃空了之后,白芷准备换另外一边继续进食的那一瞬间,洛阳拔起长腿毫不犹豫地用膝盖将死死赖在他身上的男人顶开,白芷的动作一顿,还想要按住他的双腿,洛阳却已经抬起手挡住他。
“脑子糊涂了,就自己去清醒一下。”洛阳皱起一边的眉,即使被人掀开衣服按在这里,他看上去也是更强势的那一方,他伸出手指,弹了弹白芷的脑门:“清醒了吗?不清醒就下去再清醒一下。”
白芷的呼吸一滞,浑身都仿佛被点燃一般,脑中无法克制的念头被点燃,让他想要不管不顾地继续下去,但洛阳此时已经将他推开,白芷的视线落在洛阳的身上,慢慢搜刮着口中仍然残留的味道,望向洛阳胸口的眼神仍然透满了强烈的侵占欲。
洛阳伸出手指随意地拧了一把,把手指上的奶水擦到衣服上,室内偏黄的灯光在他的胸膛投下柔软的阴影,又在墙面上勾出他侧身投出的一抹弧形线条,英俊帅气的男人正不以为然地挤出残留的汁水,白芷见到这一幕,呼吸一滞。
“那是我的,洛阳。”白芷的声音悦耳,他像是进食到一半,却被一脚踹开,只能坐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凶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淡色的眉慢慢皱了起来。
“奇了怪了。”洛阳说:“这上面是写了你的名字吗?”
白芷没有说话,见洛阳真的将衣服重新扣好,他的神色慢慢蒙上一层难言的不满,宛如一层嗜人的野火在剔透的瞳中跳跃,使那双眸中透出的光彩无限接近于危险。
洛阳低着头,没看见白芷这幅样子,他又嘶了一声,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