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就知道这匣子里头的东西极其宝贝。
“竹子,把窗子关上。”
林竹立刻走过去关了。
周红花摸了摸手里的匣子,笑道:“上回说要把银子给你,喏,都在这儿了。”
林竹没接,“周婶……”
“怎么还叫周婶呢?”
林竹小声改了口,“娘。”
周红花笑眯眯地应了一声,然后把匣子往林竹面前递了递,“快拿着吧,我昨晚又数了一遍,一共五十二两,怪沉的。”
“娘,这事儿还是同阿淮商量一下吧。”
这是林竹第一回叫江清淮阿淮,他有点不好意思,这两个字音量明显要低一些。
“同你说也是一样的,”周红花拉着林竹坐下,然后把木匣子搁在他腿上,“你是个稳重孩子,这些银子交给你我放心。”
木匣子刚一放下,林竹就被他的分量给惊到了,他长这么大根本就没见过银两,不知道原来五十二两这么沉。
比听数字想象的还要沉上许多。
看他这慌张的模样,周红花笑了,“和我那时候一样。”
正说着话,外头传来江清淮的声音,周红花拍拍林竹的肩,“好了,快收起来吧,我出去了。”
她刚一走,江清淮就进来了。
“起了?”
林竹一见他就脸红的不行,低着头嗯了一声。
江清淮轻咳了一声,“那个,药喝了吗?”
“喝,喝了。”
“那就好。”
江清淮在屋里踱了几步,然后装作自然地走到林竹身边坐下。
林竹朝他那边转了一点点,低声道:“匣子。”
“匣子怎么了?”
“娘说把银子给我们。”
江清淮一愣,“有多少?”
“五十二两。”
江清淮把匣子捧过去,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满满当当全是白花花的碎银子。
他把盖子合上,想了想,试探道:“我们分出一点给爹娘如何?”
说完他便解释了一下,譬如先前家里的开支基本都是爹娘掏的,包括他们成亲的钱。
林竹点头,“好。”
“那你说分多少合适?”
林竹摇头,“我,我不知道。”
江清淮笑了一下,“那我们商议一下?”
林竹:“你,你决定就好。”
毕竟这些银子他没有出过一分力,都是江清淮挣的。
江清淮把周红花抬出来,“娘说过日子就要两个人商议着来,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林竹心里泛起一丝甜,“那,那你说多少?”
“十两吧,也不多给,如何?”
林竹点头,“好。”
江清淮拿了个秤过来,称了十两,然后把余下的放回床上,“竹子,收起来。”
林竹手足无措,“收,收哪里?”
“床底下有个箱笼,塞里头。”
“哦。”
周红花起初怎么都不肯要,但架不住江清淮哄劝人的本事一流,最后只能收了。
不过再一想就没啥了,江清淮和林竹如今又没分出去,等过阵子再有了孩子,这些钱多半还是会花在他俩身上。
江清淮当然不知道他娘想的这么远,他这会儿满心满眼只有林竹,有点食髓知味的意思。
下午张小羊过来买盖头。
周红花带着小月小野两个上山去了,家里只有林竹和江清淮。
张小羊小声道:“竹子,昨晚如何?”
林竹看上去有些懊恼。
“不好吗?”
林竹摇头,“没,没有。”
张小羊仔细看了眼他的面色,白里透着红,眼尾也是红的,像是昨晚哭的狠了。
他捂着嘴笑了,“我怎么给忘了,江大夫是读书人,哪能同麦子他男人似的。”
问起盖头的价格,林竹直接报了三十文。
这是他先前就和江清淮商议好的价格,说是商议,其实也是他定的。
说起正事,林竹脸上的羞意便淡了好些,“这个盖头是半月前才买的,上头绣的也是现下镇上时兴的花样,买的时候是五十文。”
张小羊又不是不识货,当然知道他给的是良心价,其实他娘给了他三十五文,来之前也做好了还一还的准备。
张小羊数了三十文给林竹,交易做的这么爽快,免不得还想多做一些。
“竹子,你这喜服也要卖吗?”
林竹点头,“放着也是放着,都是咱们一针一线做出来的。”
这是自然,张小羊自己就是参与者,而且江清淮身量比一般人要高上不少,若是买回去说不定还能余出好些料子来。
再想想林竹这个实诚的性子,怎么样都吃不了亏的。
“要不也卖给我吧,你开个价,我回去和我娘商议一下。”
林竹心里的小算盘开始飞快地敲打,布料的价钱,再加上周红花给出去的红封,人情,再折个旧,七零八碎的。
很快他心里就有了个数。
“我和阿淮说一声。”
“好,我等你。”
林竹表情认真地分析了半天,江清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