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雁柳接回原地，并将随之掉落的见生剑收入囊中，不以示众。

国君道：“以免夜长梦多，还请尽快动手。”

“啰嗦。”九方淮沧振袖一挥，国君由此无声倒地。

梵音微微头，以此哀悼他的离世，“王姬节哀。”

九方淮沧在看清云岚面容时，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小姑娘，你和云熠是什么关系？”

“哈…”云岚霎时一噎，问得好，也想知道。

但好歹知道了与自己关联之人的名字，也算一种进步。

她急中生智反问道：“你与云熠又是什么关系？”

“也没什么，夺了由她看守的圣器而已。”九方淮沧语气轻巧，好似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她打不过便寻了你来，看你们的样子也并不是很能打啊。”

“我没猜错的话，这里是幻境吧。”

“？！”

众人皆是一惊，他身为幻象所生之人，竟能有如此觉悟。

唯有霁川与梵音面无波澜，前者是常年不外漏任何情绪，至于后者…

到底也是半步入仙者，梵音似看到了云岚心中的疑惑，解释道：“事之伊始便能见末知尾端，此局不在情理之外。”

“那面镜子，名为浮世万相镜。”雁柳附在云岚耳边，颤声道：“炼成之后，可纵观三千宇宙，通晓过去缘法。”

他本就研究此道，结合众人种种言语自能猜到一二。这便是雁柳认为的九方淮沧。

“练成之后？什么意思？”云岚急问道。

“国君不愿就此被弃，所以透漏消息，以举之魂及赴此清剿的魔族助九方淮沧锻造法器，为前任魔君增添阻碍。”霁川死死盯着九方淮沧，“你屠杀九尾一族，也是为此，对吗？”

九方淮沧来了兴致：“原是探究缘由来了。”

云岚道：“你好像不怕我知道？”

“我既然敢做又有何可怕，跻身高位者何人不沾鲜血。”九方淮沧嗤笑着，“不如由我帮你试试这幻境中，是否保留着关于云熠的其他记忆吧。”

将涉月道：“年少轻狂。”

霁川笑着点点头，“是啊，年少轻狂。”

云岚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俩…打哑谜呢？”

银竹道：“资料上确实有一处没记载完整。”

“原主阵亡其一原因，便是扶光战胜轻敌导致决策失误，原主拖延时间等待转机，终亡于九方方淮之手。”

九方淮沧对此一笑而过，“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