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规矩,那是经过了多少年的沉淀,哪能说改就改,说不顾就不顾了?这放在哪儿都是违背伦常的事儿,您身为程家当家人,就这般纵容自家孩子,难道不怕旁人戳脊梁骨,让程家的声誉受损吗?”
程逍文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仍旧不卑不亢地说道:“陆兄,我理解您对家族声誉的看重,可这声誉终究是外在的虚名,孩子们的幸福才是实实在在的呀。如今这世道,已不同往昔了,何必纠结呢。”
陆泽华像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满脸的难以置信,提高音量道:“程兄,您莫不是糊涂了吧!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本就不该存在,您还在这里振振有词,说什么开明,说什么幸福,简直是荒谬至极!我陆家断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程逍文看着陆泽华那执拗顽固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叹息,但还是诚恳地劝说道:“陆兄,您这般固执己见,受苦的可都是孩子们,咱们活了大半辈子,历经了这世间诸多风雨,不就是盼着下一代能过得顺遂、幸福吗?若是仅仅为了守着那些老旧的规矩,就去扼杀,这难道就是咱们做长辈的该做的事儿吗?”
陆泽华被程逍文这一番话说得一时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觉得程逍文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只是那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依旧在心底拉扯着他,让他无法轻易松口。
他沉默了片刻,才咬着牙说道:“程兄,我陆家传承多年,门风严谨,绝不能在我这儿坏了规矩,我自会处理好陆瑾的事儿,还望您也能好好管束自家孩子,莫要让此事再继续荒唐下去了。”说罢,便一甩衣袖,转身快步离去,那背影透着一股倔强与顽固,仿佛是要与这所谓的新思想、新观念彻底划清界限,任谁也无法撼动他的决心。
程逍文望着陆泽华那倔强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与惋惜,正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再去化解这棘手的局面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只见女儿程昱挽着女婿苏泽的手臂,正笑意盈盈地朝着自己走来。
苏泽见程逍文望着一个方向出神,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便轻声问道:“岳父大人,方才那位是谁呀?”
程逍文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对璧人,脸上瞬间又恢复了那温和的笑意,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不以为意地说道:“一个老顽固而已,不用管他。”
酒会依旧继续着,刚才吃了闭门羹的陆泽华沉着脸,脚步匆匆地穿过那衣香鬓影的人群,仿佛身后有什么追着他一般,只想尽快离开这让他满心烦闷的地方。
周围宾客投来的好奇目光,他也全然顾不上理会了,脑海里不断回响着程逍文的那番话,越想越觉得心气不顺,可心底深处又似乎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拉扯着他,让他无法彻底将那些话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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