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标注了黥刑的位置和手法。
“黥刑?”李长风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他走到右侧,目光落在那些小刀和银针上,抬手拿起一把刀端详片刻,刀刃锋利,形状特殊,似乎并非寻常医用之物。
他若有所思道:“阿曳,这钱郎中难不成还是个会施黥刑的?”
李长曳合上书册,走到他身旁,拿起一根银针细看,针尖的弧度极其诡异,像是为了方便刺入皮肉。
她声音微冷,低声道:“不止是施刑……这屋里摆的东西,配上这本书册,恐怕他不仅会施黥刑,还是专门研究人体纹路的人。”
李长曳接着摸索,转身望向架子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瓶罐,目光最终停留在其中一个明显的空缺处。
她轻声喃喃道:“刚才那丫头拿走的就是这一罐了吧。”
李长风皱眉:“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李长曳正欲回答,只听院内传来一阵动静,她与李长风对视一眼,默契地翻窗而出,跃上屋顶,不发一言。
原来是钱夫人抓到了那偷摸东西的丫头,她怒气冲天:“我们钱家从不缺你吃缺你穿,老爷刚走没多久,你竟然敢偷东西!”
那丫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夫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钱夫人冷笑一声,一把夺过她怀中的布包,随手扯开。里面除了些金银细软,竟还混着几个药材瓶罐。她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慌乱,但很快掩去,语气变得更加凌厉:“这些东西是谁让你偷的?说!”
丫头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摇头:“没,没人让我偷,是我自己拿的。”
钱夫人眼神渐渐锋利起来,似有几分笃定:“没人?你当我不知道吗?是孙镖头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背后那些勾当?”她声音中透着讥讽,“你觉得你这一跑,他就会娶你?做梦!我告诉你,孙镖头只是拿你当个玩意儿罢了!”
李长曳眉头微皱,目光透过瓦缝看向院中,心中暗忖:“又是孙镖头。”
那丫头似是被戳中了心事,索性破罐子破摔,语气中带着几分怨毒:“那又如何!孙镖头总好过老爷……老爷他,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