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上杉虎之前未见过这一招,所以才被唬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如果他第一时间就调动全身真气将那银针逼出…”
庆帝听着听着眼睛亮了,直接接过话茬。
“那梅呈安这一招就没用了。”
陈萍萍笑着点头。
“正是。”
想明白的庆帝笑了笑。
“看梅呈安这拖延时间的心虚劲儿,估计想逼出银针恢复行动自由应该不难,或者说是对上杉虎来说不难。
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第一时间不是对上杉虎出手,而是先拖延时间索要武器,估计是只要他动手,上衫虎必应激,一应激他必会调动全身真气,那样银针立时就能被逼出体外!
哈,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上衫虎…”
庆帝啧啧两声,笑着摇了摇头。
“连续碰上俩不按常理出招的年轻人,该着他阴沟翻船,只能说…”
“算他倒霉!”
陈萍萍冷不丁接了一句。
对视一眼,君臣两个齐齐笑了起来。
……
信阳离宫。
长公主坐于廊下案几前正在制作香包,谋士宫脱脱坐在他对面一手托着香腮,一手有气无力的捣着花瓣儿,眼里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手中香包捆绑好置于盒中,长公主看了一眼干活效率极慢的宫脱脱,红唇轻启。
“想什么呢?”
被惊醒的宫脱脱手上动作一顿,茫然地看了眼长公主,小口微张。
“啊?”
长公主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花泥炉。
“不让你干你非抢着干,让你干了你又各种走神儿也不好好捣,还啊?能不能快点捣,不能就趁早说,别耽误我制作香包行吗?”
宫脱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捣花瓣进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能能能,马上就好,殿下莫急。”
说着她坐正身子,用之前托腮那只手扶住花泥炉,另一只手加快了捣花瓣速度。
长公主无语的摇了摇头,抬手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后随口问道。
“刚才走神儿是在想什么呢?”
闻言宫脱脱顿了一下,摇摇头道。
“也没什么,可能是昨晚做了个噩梦,没睡好导致有些精神不济。”
“噩梦?”
长公主怔了一下。
“倒是第一次听你做噩梦。”
宫脱脱苦笑一下。
“谁说不是呢,昨晚也不知怎么了。”
长公主好奇的问道。
“关于什么的噩梦?居然给你吓到了。”
宫脱脱害了一声。
“记不大清楚了,只隐约记得好像跟上杉虎有关。”
闻言长公主思索片刻,忽然笑了。
“你这是寂寞难耐想男人啦,回头儿…”
宫脱脱一听俏脸一红,哎呀一声打断了长公主的即将说出口的虎狼之词。
自从两天前长公主被她激的脱口而出要跟她分享男人之后,也不忌讳说那些平素决计不会说的淫荡下流话了,时不时就打趣她两句,搞得她一个脑袋两个大。
“殿下你别胡说行吗?我做的是噩梦不是春梦好吧,怎么就寂…哎呀,讨厌,早知道不跟你说了。”
长公主眉眼一弯,笑的开心不已。
“行行行,不逗你了,瞧你那样儿。”
微笑着抿了一口茶,长公主撂下茶杯。
“说起上杉虎,使团那边有消息了吗?”
说起正事儿,宫脱脱迅速敛去脸上的羞恼之意,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任何消息,殿下…”
犹豫了一下,宫脱脱还是说了出来。
“也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是突如其来的噩梦影响,我总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总感觉使团那边会出什么问题。”
长公主闻言脸色也凝重了几分,她的直觉经过无数次验证一向很准很灵验,因此她倒并不觉得宫脱脱是在危言耸听。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能出什么问题?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埋在监察院的那几颗棋子白白损失掉,肖恩没能成功逃走,上杉虎无功而返,这些咱们不是早就有心里预案,并准备了备用计划嘛。
至于燕小乙刺杀我那好女婿的事儿,实话跟你说,或许是面对范闲失败的次数多了,我本来就没指望着他真能刺杀成功,我那好女婿要真这么容易解决,事情反倒变得无趣了。”
宫脱脱想想也是,即便出问题,顶多也就是这样了,自己的担心好像确实有些多余。
这般想着她突然皱了皱眉,因为她发现萦绕在她心头的那股淡淡的不安始终不曾消退。
这是什么情况?
长公主见她仍旧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怎么了?你想到别的什么了?”
宫脱脱又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偏头朝长廊一侧看去,长公主下意识跟着偏头看了一眼,只见侍女兰香忽然从一侧急匆匆地朝二人走来,手里捏着一封信笺。
不一会儿,兰香于长公主身前站定,躬身将手中信笺递到了长公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