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
如果城主下次来药王谷,但愿能被药王亲自警告。
“放心,我一定陪着兄长静养。”贺兰澈替他们应了下来。
他昨日惨遭心上人拒绝,却又真的被她收下了礼物,很难形容今日的感受,总之是话少了很多,事儿也少了很多。
点上几盏若隐若现的灯烛,众人四散。
季临渊生等着她们的身影都消失在夜幕中,才借口左肩伤口不适,要出去透透风,临出门前还贴心地帮季临安掖了掖被角。
他的手心一直捏着那封要小得多的暗信,拐了两条长廊,打来一碗清水,才将暗信浸入水中,硬折纸片上的墨迹慢慢晕开,重新浮出一些晦涩的符号来。他拎着手中的油灯,一个字一个字的译着暗语。
三两行字而已,看完,他今日唯一的希冀也随那些疱疮般,彻底被挑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是该早就习惯了吗?
这纸是随手丢在路边也不怕,能译出的人着实不多。
他用满是剑茧的右手,试着端起那碗水,看看自己能不能端平——果然是端不平的。
既然端不平,索性就连碗也一起扬了它。
父王给他一个月的时间留在鹤州,交给他一个新任务,一个新的要求。
这封复回的家书不用再回信,只需要过段时间汇报进展,看完总应该有点反应。
于是,季临渊心中没说不公平,也没说苦,只默默跟自己强调:儿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