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和破墙大洞外近在咫尺的湖面一样,泛着幽幽的蓝光。
“这湖边风大,墙又破了,漏、漏风,遮不住风的。你冷吗?我将披肩脱给你,可好?”
自己的义弟说的话,又让季临渊气出几分心头火,他看着贺兰澈就在不远处准备脱大衣,却被长乐拒绝。
她拒绝,他就再邀请,她再拒绝,他再邀请。
而他却在这里担忧明早能不能如期做完这讨厌的工程,一个邺城人,在这里操心他们的民生问题……无论哪个原因,季临渊都已经火冒三丈。
长乐就穿着那身药王谷的青衣医袍,柔软光滑的质地,被她的腰肢勾勒得恰到好处,风拂动,裙摆飘逸的褶皱如同盛开的花瓣,又似是流动的水波。
此时看不清她的眉眼,只觉得她溶在着残枯烂地里,也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注意到被凝视,长乐侧过脸。白日春意暖,自己穿着一件单衣也和众人一样。
但此时湖边风尤其冷,眼前的两个高大男人都穿得较厚,自己没考虑到温度,来的时候就穿着单衣,等他二人都体会到寒风后才回过神,自己穿着这么单薄,却不冷……
但其实,贺兰澈裹着的这件外裳十分小巧,因未使用完整的动物皮毛,避寒能力也并不强。
他说话时本就冻意明显,但许是太担心自己冷了,便执意要像君子一样,先顾着他。
此时他的眼睛在这昏黑之处,亮晶晶的,莫名让人感觉安全万分。
她确实感觉不到冷,却更不想暴露,则犹豫片刻后,准备接过贺兰澈的外衣。
正巧此时,旧庙大门外传来了一声瑟瑟发抖又强撑胆色的呼喊:
“师姐——师,师姐!长乐师姐——有人吗,有人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