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在问你,大早晨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孙思邈看萧寒傻楞的模样,心中的火蹭蹭的往上涨!
恨不得抡起手边的水瓢浇他头上,让他清醒清醒。顺便也好记住跟别人说话走神,是一件多么不礼貌的事情。
也不知为什么,老孙平日里一副和善的高人模样,见谁都是慈祥长者,但唯独一看萧寒,会就莫名生气!
不过,虽然看到生气,若要真是多日不见,却又有些想的紧。
果真是又爱又恨,复杂至极咳咳,都别想歪,这是纯粹朋友之间的那种感情!!!
“啊哦!”
这边,萧寒被孙思邈呵斥的猛然回神,赶紧甩甩脑袋,把猴脑的事情甩出去,然后才道:“我来找您有事!”
“废话!要是没有事,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你也不能这么早来我这!说吧,什么事!”孙思邈余怒未消的冷哼。
“呸!我有这么懒么?”萧寒闻言,先翻了个白眼,在心中不屑的嘀咕一句,然后才笑意盈盈,甚至都有些谄媚的道:“昨天的那本抱朴子我看了大半个晚上,感觉真的是大受启发!其中很多妙句,那都是至理名言,一些药方更是不可多得的绝世妙方”
萧寒叽里呱啦的吹嘘了一堆,浑然没有发现孙思邈的脸已经越来越黑!
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昨天还偷自己的书,今天就跑到失主面前大放厥词?孙思邈很奇怪,这种人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没被打死的?
“所以”
萧寒终于吹完了,抹了抹嘴角的吐沫,嘿嘿奸笑。
孙思邈回过神,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劲,瞪了他一眼道:“所以,你要做什么?”
“这个,嘿嘿,哈哈”萧寒搓着手,支支吾吾,仿佛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孙思邈见状,心中当即一凛,直接就道:“大牛,送客!”
“啊?”萧寒傻眼,赶紧摆手道:“别!别啊!我就想跟您商量商量,能不能把这本书印上一些!你看啊,这书是葛洪道长的心血之作,你也不想以后不小心失传了是吧?我多印上一些,到处发一发,这本丢了,总归还有那本,你说对吧!”
“你是说,你要印书?”
孙思邈听到这话,总算不赶人了,只是他的眉头,都快拧成川字,眼睛更是上上下下把萧寒重新打量了一遍,就跟第一次见这个人一样!
萧寒被老孙打量的有些不自在,还以为光印抱朴子惹得老道不高兴了,赶忙道:“对!印书!不光印抱朴子,还有你的千金方,以及书院里学生的书,咱一起印了,你看成不?”
“一起印了,还我看成么?”
孙思邈终于回过神来,然后就跟跟看傻子一样看萧寒,问道:“你想印这么多书?那找了多少个雕版的师傅?”
“雕版师傅?那是啥?”
萧寒闻言,一脸迷茫的看着老孙,这听起来跟雕牌洗衣液差不多的东西,他压根就没找过啊?
“啪”
一声脆响,却是孙思邈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不过说实话,他估计很想把这一巴掌拍萧寒身上!
“你连雕版师傅都没有,怎么印书?用嘴吹么?”老孙怒极反笑的道。
“印书还要那玩意?”萧寒挠了挠头,惊讶的问,他是真没想到这一点。
孙思邈听到这,已经彻底无语了,他也不想再跟萧寒生气,甩甩袖子,顺着他的话道:“印书难道不要那玩意?”
“可是”
萧寒张张嘴,还想要再问。
后边大牛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的对他说道:“萧侯,你没去过印书作坊吧?”
“没有啊,怎么,不行么?”回头看着大牛,萧寒理所应当的答道。
他成天这么忙,没事去那地方干嘛?
大牛见萧寒果然没去过,于是就憨厚的一笑道:“行!不过这也难怪你不知道雕版师傅的事情。”
“这雕版师傅,就这么重要?”萧寒皱眉,然后问道:“他是不是那个刻板的人?”
“是啊!”见萧寒总算明白了,大牛咧嘴一笑,点点头:“这雕版师傅,可是每一个印书作坊的宝贝,您没有他们,就没有印版,没有印版,还怎么印书?”
“没有他们,就不能印书?”萧寒纳闷的挠挠头道:“我去找几个刻印章的人不就成了?这两天在扬州街头看见不少干这活的。”
“什么?你印书,却找刻章师傅?你怎么不去找砍柴的樵夫?”
孙思邈一听这话,险些当场背过气去,赶忙默念了几句清心咒,才消去把萧寒扯腿扔出去的想法。
不过,萧寒也不知是没听出孙思邈话中的嘲讽意思,还是故意装糊涂道:“樵夫?那也有可能需要,能弄一些好木料还是很有必要的。”
“你!!!”孙思邈感觉自己的清心咒也有些失效了。
大牛见状,也是满脸的苦笑,摇摇头对萧寒解释道:“萧侯,你有所不知,我跟师傅在长安时,曾经去给一个印书作坊的东家治病,在那里多少知道了一些有关印书的事。
这印书啊,它分阴版和阳版!
阴版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