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琛看着哭成泪人的小女人,心都被揪痛了,哪里还舍得让她干家务。
“你怎么那么爱哭啊?都快成哭包了。”
厉霆琛用指腹抹掉黎锦夏脸上的泪痕,突然觉得这一幕好像发生过很多次似的。
他的眉心皱起,难受得很。
黎锦夏的小手扯了扯厉霆琛睡衣一角:
“好不好?我给你当保姆,行么?我做饭还可以,熨衣服,领带,打扫卫生也都行的。
我还会看病,你不舒服我也可以给你扎两针。工资,你就看着给吧,包吃包住就行。”
她目露祈求,眼神真诚。
只是刚说完,肚子就饿得咕咕叫。
厉霆琛唇角弥漫起一抹浅笑,大掌落在黎锦夏的发顶:
“封婉小姐,你被聘用了,现在去换身衣服,洗漱完毕,下楼吃早点。今天是你的试用期第一天,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黎锦夏赶紧照做,去衣帽间换衣服。
只是她这个保姆就显得很高级了,睡着男主人的床,穿着他买的大牌衣服,和他共用一个洗手台洗漱。
下楼吃早餐时,不小心扭了一下,险些摔倒,竟然直接被厉霆琛给抱着,来到了餐厅,跟他一起吃早餐。
“婉婉在家里,随便她怎么折腾,不用管她。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对了,别忘了,小心着点,她肚子里的孩子,别让她太累。”
厉霆琛出前门,特地叮嘱了一番福婶。
福婶连连点头:
“知道。”
还从来没见少爷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
黎锦夏是还没开始怎么熨衣服,就哈欠连天,又干脆拉开被子,上床睡觉了。
待醒来,已经是傍晚。
黎锦夏听到楼下有动静,以为是小厉总回来了,赶紧想要找点家务表现表现,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在偷懒。
不然,肯定又要赶她走。
结果,却在楼下看到了不速之客,皇甫烁。
他进门就让手下把福婶给按住了,环视着四周,检查起福婶熬好的,来不及送上楼的燕窝粥。
“婉婉人呢?”
皇甫烁问。
福婶见来者不善,不敢开口。
有把楼下搜了一遍的手下来汇报说:
“楼下找过了,没有。”
皇甫烁将调羹放回燕窝粥里,看向楼上,正准备让人上楼去搜一搜,就看到白裙赛雪的女孩缓步下楼。
她像只高贵的白天鹅,奇怪地打量着客厅里的人,还有自己。
“婉婉!”
皇甫烁上前,明显有些激动。
黎锦夏根本不认识他,下楼来,看他的人扣着福婶,忙沉下脸:
“赶紧把人给我放了,不然我告你私闯民宅。”
皇甫烁已经找到人,自然不会为难福婶,对旁边的手下递了个眼色:
“御安,把人放了。”
福婶一得自由,赶紧来到黎锦夏身后,压低声音说:
“婉婉小姐,要不要……”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通知小厉总回来。
黎锦夏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没事。”
接着,回望着皇甫烁:
“你谁啊?来这儿做什么?”
皇甫烁眼高于顶,戏谑地扬眉:
“我就是你的未婚夫,皇甫家的继承人,皇甫烁。婉婉,你玩够了么,玩够了,就跟我回去。
我皇甫烁也不是个爱斤斤计较的人,只要你乖乖听话,逃婚的这一个多月,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后,你还是我皇甫烁的心肝儿宝贝。”
他虽然这样说,但却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黎锦夏瞧着这位素未蒙面的未婚夫,差点没笑喷。
特么的,就这逼样子,还想娶她?
真是没想到家里竟然会给她安排了一个,正眼都不太愿意瞧自己的男人,跟自己结婚。
“谁是你心肝宝贝啊?你肉不肉麻,多大了?”
充其量不过二十出点头,敢跟姐在这儿装十三。
黎锦夏同样戏谑地问。
皇甫烁被这么一问,没了刚才吊炸天的样子,竟然有点软萌:
“二十二。”
黎锦夏大他五六岁,忍不住又是一笑:
“小奶狗。”
皇甫烁愣住,明显面前的封婉,跟他认识的封婉不太一样。
而且被对方说成小奶狗,这可就不妥了。
“婉婉,咱们俩订婚可是两家早就定下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还有,这不是厉霆琛的别墅么?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要不是我朋友在厉氏上班,看到你了,我还不知道你在这里。”
小奶狗明显觉得自己被绿了,还一副泫然欲泣,好似在抓奸似的。
黎锦夏摊摊手: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在这儿给小厉总打工,给他洗衣服做饭,生孩子。”
皇甫烁一听生孩子,气哭了:
“你们,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黎锦夏一挺肚子,只是今天穿的裙子有些宽松,肚子不太明显。
但皇甫烁眼尖,也瞧出点端倪,恨铁不成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