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结账!”
姜琴最终没有等到人,她身体若好,还能等下去,但是已经坐不住了。
干脆在桌上留下一锭金,并且写下一封书信,要人送给夜衡,之后便牵着马往回走。
途经树林,偏偏就遇见了夜衡和一伙黑衣人对战。
黑衣人中有人使出了鹰魂,若是没猜错,应该是就是上官家,在这里埋伏夜衡。
夜衡因为被姜琴散了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力量和速度上都差了许多。加上腹部的伤口还未愈合,很快就落了下风。
“小心!!”
夜衡回过身,就感觉身边多了一抹倩影,随后一声鹰啸声传来,他身边的姜琴被击中,吐出鲜血。
他这才看清她的脸。
“琴儿。”
夜衡抱住姜琴。
那边上官家的家主飞身过来,照着夜衡就要一掌击下,奈何他怀中的姜琴洒出一堆药粉。
药粉的腐蚀下,那人顿时成了一副白骨,最后竟然连白骨都腐蚀得渣都不剩。
“啊!快跑,这是毒医!”
跟着上官家的黑衣人群龙无首,四散而逃。
这时,夜衡的部下也都赶到,追了过去。
夜衡要抱起姜琴,她已经宛如风中的树叶,随时可能消失,却是抓住他的衣领,怒动着沾血的唇:
“别管我,上官家的鹰魂在那里,你快拿过来,它与你相合,定能助你痊愈。”
夜衡看过去,那人腐蚀的地面上留下一颗灵珠。
他顿时收入囊中,抱起姜琴往回赶。
然而,姜琴却闭上眼,陷入了昏迷。
瞧着她揪着他衣领的手,毫无征兆地垂落下去,夜衡的心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琴儿,就快到了!你等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夜衡将她带进了王宫,请御医为她诊治。
但收到的回复,都是她命不久矣,若是不好好调养,大限之日,就在这一两天。
夜衡将那帮庸医都赶了出去,亲自为姜琴运功疗伤,幸而有鹰魂在。
她不至于撑不下去。
寝宫内。
姜琴只穿着单薄的里衣,盘膝而坐,在夜衡运功时,徐徐睁开眼。
她感觉好热。
常年受寒毒所害,手脚冰冷,可夜衡的功法却是浑厚的阳刚之力,令她浑身发热,皮肤上沁出汗珠。
“好热。”
她刚说着,夜衡就收了功,抱住瘫软下来的可人儿。
“琴儿,你感觉如何?”
夜衡眼底难掩焦灼。
姜琴虚弱地瞅着他的面容,伸手碰了碰:
“血焰王好大的架子,要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你既不承认是我夫君,与我形同陌路,怎么不把我扔在路上,不管我的死活。”
夜衡抓住面颊上的玉手:
“别说话了,你身子虚。”
姜琴收回手,躺在他臂弯里,气若游丝:
“你放心好了,我不是来纠缠你的。我与皇甫洵成婚,你没来,我便知你心意。
我写了休书,让人转交给你。你和我,算是和离了。”
夜衡在御医过来诊治的时候,就收到了她写的书信。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打开来看,如今听她说是休书,他越发地看不懂她,追问道:
“姜琴,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此大费周章,是要给我难堪么?”
姜琴微微一笑,眼神坚定:
“我自幼在姜家过得不好,母亲重男轻女,我及笄那年,姜家便将我许给皇甫家。
我苦读医书十几载,成了一代神医,还继承了家族宝物,紫金魔瞳,一时间风头无二。
本只想摆脱这桩婚姻,不必沦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谁知道,竟然招来了杀身之祸。
我哥哥和其他三大家族的忌惮,偷偷给我下了一种寒毒,我久病难医,也心知自己大限将至。
可皇甫洵非要催我成婚,说我哪怕死,也要做他们皇甫家的鬼,为的不过是我身上的紫金魔瞳。
我怕我死后,我哥哥和父母对付不了他们,会被其他三大家族联手暗害。于是,在我夜观星象的时候,决定兵行险招,与你来一次博弈。”
她凝视着夜衡,叹息:
“我输了,心服口服。我也是不懂人世间的情爱的,只是从画本子看过。你赢了,威风凛凛的血焰王,果真百毒不侵。
这世上比我的寒症还厉害的毒药,也奈何不了你。”
他没爱上她,也没像画本子上的男主人公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全当一场游戏罢了。
输了就输了。
她认赌服输,还他自由。
夜衡收紧抱着姜琴的手臂,询问:
“你是否是要借由我,取消这桩婚事,还要是我放过姜家?”
黎锦夏远远地看着寝宫内的两人。
厉霆琛则在旁边守着她。
那桃花簪越发地明亮了,他们两个却没有实相化,兴许夜衡还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也看不懂姜琴的来意。
事实上,黎锦夏也看不懂,厉霆琛也很难猜测。
姜琴虽然是黎锦夏的前世,但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