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与安哽了哽，确实。

随后有听到她幽幽开口道：“哎，我只希望他不要逃学。”

……

棋牌室，穿堂风掀动门帘的瞬间，露出发黄的招财猫在迟钝地摇手，褪色的老旧海报泡在经年的尼古丁里边边角角黑了一片。

老旧的吊灯被蒙着层灰乎乎的油膜，光晕里悬浮的烟尘在空气里织出灰蒙蒙的纱帐。

悬浮在众多牌友头顶上的烟雾贴着天花板流淌成蓝灰色的河流。

徐郁凛从楼上下来，右手转着金属打火机，小拇指处缠着创可贴，烟雾缭绕遮住他大半张脸，只看到他叼着半截烟，狠狠吸了一口，随后未燃尽的烟丝蜷在虎口。

路过柜台，他扭头看了一眼打牌的人，桌子上新点的烟头与焦黑的烟蒂在烟灰缸里纠缠，呼吸间都是浓浓的二手烟，指间火星明灭间腾起的青烟飘飘荡荡裹着他们身上的汗酸味，顺着牌桌边耷拉发黄的衬衫领口爬进他们的鼻腔。

他胳膊肘就势撑着柜台，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女人正在嗑瓜子看电视剧。

“妈，熏死了。”

刘婧看了一眼自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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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嘴上叼的什么，老娘吸谁的二手烟不是吸？”

徐郁凛抽烟的动作一顿，这时不远处站着看牌的中年男人朝他露出烟熏大牙道：“棋牌室谁不抽烟啊，大伙都抽的，你妈当年也是老烟枪。”

说完那男人就摸了一把正在打牌的大妈屁股，大妈白了一眼他。

只见徐郁凛冷眼横了他一眼，中年男人便闭上嘴。

徐郁凛将烟摁在烟灰缸里，末了才丢下一句，“走了。”

坐在竹编椅子上悠闲摇晃的刘婧突然想起什么，急忙站起来朝他招手，问道：“是去上学不？”

只见徐郁凛插着兜，懒懒洋洋比了一个“ok”。

……

奶茶店。

溪乐吸溜着珍珠奶茶，蜜眸眨巴眨巴盯着职高校门口，她嘴里嚼着珍珠，香腮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一旁的陈与安很沉默，她偷偷看了一眼他，少年冷着一张脸，眉骨投下阴翳，睫毛在眼窝覆落鸦羽般的阴影，冷白皮肤裹着凌厉的骨相，领口锁骨处盛着细碎的光斑，却像被霜雪冻住的星子。

他的长相是浓颜很优越，但身上的气质却是冷淡疏清的。

溪乐看了一眼彼此的位置，陈与安坐在离自己隔一个位置上。

他好像心情不好。

她后知后觉才察觉到。

“班长，你今天是不是有事呀？”

溪乐第一反应就是这，那天问他会不会陪她一起去时，他沉默了很久才回复她，现在想来恐怕本来是想拒绝她的吧？

想到这里溪乐懊恼地皱了皱眉，陈与安见状脸色越发冷淡，举起可乐，喉结上下滚动，“没有。”

她刚刚一直关注校门口，眼神一丝一毫都没有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