馊主意,却听头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砰~!
警车猛地一震,顶棚都凹进来不少,然后一抹鲜艳的血轰色便顺着挡风玻璃滑了下来。
我了个去~
这到底什么鬼地方,怎么天天有人跳楼啊?!
我和秦彪对视了一眼,连忙从警车上下来,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仰躺在车顶上,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的溜圆,里面蕴含的愤怒和不甘正在快速的消失着,因为……他已经死了!
“你留在这里!我上去看看!”
秦彪丢下一句话,便急匆匆的冲击了酒楼,这可不是半夜,更不是酒楼的后院,大马路上车水马龙,不多会儿功夫就围满了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天啊,有人跳楼啦!”
“要不要报警?”
“报你妹的警啊?他砸中的那辆不就是警车吗!”
我装作没听见一样,继续打量那具尸体,一张写满字的信纸却飘飘荡荡的从天而降,好巧不巧正好盖在那人脸上。
我生怕这信纸被鲜血给污了,连忙一把抓起,之间第一行上面赫然写着‘遗书’二字,可我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却是冷笑连连,炮制这封遗书的家伙,也忒特么瞧不起人了吧?竟然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编!
这封遗书的大致内容,是讲死者身为酒店顶楼小包的转职服务员,竟然在地震发生的时候抢先逃走,以至于发生了客人坠楼而亡的悲惨事件,他饱受良心谴责,终日寝食难安,终于决定要了此残生。
看看!
这说的像是人话吗?
先不说一个遇到危险立刻撒丫子逃跑的家伙,有没有勇气跳楼自杀,单单那句‘终日寝食难安’就扯的没边儿了,要知道案发到现在还不到24小时,他上哪去‘终日寝食难安’?
如果这份遗书不是伪造的,那我就学他,从这楼上跳下来!
这份破绽百出的遗书,很明显是想引诱我们继续追查下去,可凶手又何必要这么做呢?这不是自己作死么?!
难道……就像秦彪之前推测的那样,对方已经找到合适替罪羊了?
“主人,有电话啦。”
我摸出手机一瞧,是秦彪打来的,下意识抬头往上看,正瞧见秦彪从五楼某个窗口探出身子冲我招手。
“怎么样?发现什么线索没?”
“哼~收拾的干干净净,凶手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秦彪咬牙道:“我敢打赌,他们是事先准备好了,等咱们一到,就瞄准警车砸下去。”
我狐疑道:“这怎么可能?知道咱们要来这里的人,除了你我之外,就只有杨芊羽了,她总不可能会出卖咱俩吧?”
“也许……是有别手段。”秦彪说着话锋一转,道:“不管怎么说,你在下面一定要把现场保护好,我这就叫人过来进行现场勘察。”
我总觉得,他不仅仅是想要勘察现场那么简单,不过既然他不肯明说,我也只能等着看过程了。
就在此时,一个干瘦干瘦的中年人从世纪餐厅里跑了出来,来到近前围着警车绕了半圈,一边擦汗一边嘟囔道:“这是怎么闹的,这是怎么闹的?昨儿刚死两个,今儿怎么就又……”
我拦在他面前,盯着他问:“你是?”
“我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刘志飞,警察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干瘦中年连珠炮一般抱怨道:“我这好好一个酒楼,这三天两头的出人命,以后还怎么敞开门做生意啊?警察同志,不管怎么说,您也得给我个说法才行!”
“我给你说法?”
我哂笑一声,不答反问:“你们的监控还没修好吧?”
刘志飞抹了把汗,叫苦道:“是啊,今儿不凑巧,负责维修监视器的那家店今儿歇业一天,本来打算明天再修的,谁承想竟然……哎!”
“呵呵,那你可得抓紧时间了。”我冲他挤了挤眼,道:“再修不好,也许下一个跳楼的就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