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医院,不出所料的是,他嘴里同样有一只狰狞可怖的寄生虫。
可问题是他连家都没有回,更没有和家人有过任何接触,到底是怎么染上这寄生虫的?
最后他们好不容易找出个理由:这寄生虫大概可能也许是有潜伏期,这一家人有三个染上了寄生虫,结果在这几天里集中爆发。
可惜的是,当天晚上刘进军的儿子就又在医生们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他嘴里竟然又出现了一只寄生虫!
医生们就算是挠破头,也想不出这寄生虫是怎么出现的,要知道他们非但已经给刘进军的儿子做了最全面的体检,还把所有能装上的检测设备全都按在了他身上,这鹌鹑蛋大小的一只虫子,到底是怎么逃过检测的?!
虽说因为发现及时,还是抢救下了半条舌头,不过县医院是再也不敢跟这事儿较劲了,很快给出了终极治疗方案:转院。
而目前最新的情况就是,在市中心医院坚持了四天,从嘴里抓出五只寄生虫之后,刘进军的儿子终于失去了舌头,目前刘进军本人已经替补上位,成为了第四个寄生虫感染者,目前舌头已经被吞掉了3分之1,估计在医院的严防死守之下,还能再扛上几天。
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我并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最多也就是一家人倒着班‘嚼舌头’,比起‘鬼剃头’事件波及到的人数少多了。
不过当潘晓美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的正义感就爆棚了,心里充满了行侠仗义的欲望、扫除人间邪恶的信念……她说的是:“我爸说了,只要你能帮刘叔叔抱住那半条舌头,他就送您一辆阿斯顿马丁万奎仕。”
这万奎仕,就是刘帕斯之前借给我的那辆,税后至少要700多万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潘志远怎么知道我最近开过万奎仕?
潘晓美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你女朋友说的啊,她前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你特喜欢那辆车。”
孙晓婷给潘晓美打电话?
这又是什么戏路?!
我正搞不清楚状况,潘晓美却是叹了口气,郑重其事的道:“我觉得她早就已经知道咱们的事儿了,只不过……算了,总之咱们就把那次的事情当作是一场意外,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这意思就是说,以后纯洁男女关系就不能搞了呗?
虽说我本来就想着玩一夜情或者多夜情,可为啥听到这话,却有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呢?
哎~
还是说点儿正事儿吧。
“咱们什么时候去医院?”
“现在就可以,我先和爸爸联系一下。”
半个小时后,市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
这刘进军看起来非常憔悴,不过情绪倒还算稳定,尤其隔着玻璃墙看到潘晓美的时候,还冲她咧嘴笑了笑,虽然笑的比哭还难看。
我一个近战型,隔着玻璃能瞅出什么蹊跷?
所以想也没想就推门走了进去。
“哎!你这个人怎么搞的?!”陪同我们一起过来的医生吓得像只兔子一样蹿了出去,在外面反锁了大门,隔着门框大喊道:“不要命啦?!这可是疑似一类传染病!”
刘进军也是紧张的不得了,哆哆嗦嗦的从病床上跳下来,手足无措的比划着,似乎是想让我赶紧离开这里。
这老头倒还算是仁义,那我就更应该救他一命了。
“张嘴,我帮你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头愣了一下,使劲冲我摆手,我不耐烦跟他多罗嗦,干脆上去掰开了他的嘴巴,往里一瞅,里面果然只剩下半条舌头了。
反正都已经动上手了,我也不会客气什么,伸出一根手指就塞进了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