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但在白王复苏的压力下不得不提前送上牌桌,换句话来说,秘党已经压上了他们全部的赌注。
然而就在如此紧张之时,诡异的沙沙声忽然响起,刚开始很远,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像是无数条巨蟒在蜿蜒前行,沙沙声是他们的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
“该死的,什么鬼动静?”诺诺瞪大了眼睛,忽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你们家还养了宠物吗?”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乌鸦也有些迟疑,不仅是他们,所有人都听到了,那恐怖的沙沙声重叠在一起,穿插在炮火声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像是恐怖的灾厄在逼近,令人无端心底发麻。
这种时候所有人的血统差异暴露无遗,同样是一路拼杀,被护在队伍中央的执行官们全是一脸疲惫。
而挡在最前方的上杉越不但没有流露出力竭的现象反而亢奋起来,浑身赤红,干瘪的肌肉充盈起来,像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上杉越撕去早已烂成布条的衣服,露出纹着巨龙和日出的背景,他一刀劈开几个怪物,挥刀荡去鲜血,刀刃残缺不全,男人直接返身挡在了绘梨衣面前。
枪声渐渐停下了,黑影们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所有人同时看向那远处的黑暗,金色的双瞳宛如一对燃烧在黑暗中的佛灯。
那是一头人身蛇尾的怪物,一张惨白的尖脸从黑色的头发中凸显出来,巨大的嘴裂中露出尖利的牙,末端分叉的舌头像小红蛇那样颤动。
“要命……”诺诺呆呆的看着那死侍,忍不住喃喃自语“今天是怪物开会吗?这还怎么玩?”
而伴随着她的声音,一双又一双金色的瞳孔在黑暗里亮了起来,成群的死侍从黑暗中爬出,它们身上还沾着水和泥泞,似乎爬了很远才终于赶到。
尖细的哭声响起,像婴儿啼哭般,却带着巨大的惊喜,就仿佛饿极了的人看到了摆上餐桌的大餐……
它们完全兴奋起来了。
……
达摩克利斯之剑如末日之锤般狠狠砸进森林,刹那间,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撕裂了空气,如万千雷霆同时炸响。
灼热的高密度金属棒早在飞行中分解,半熔化状态的金属碎片组成了密集的打击网。
天谴降临!无从逃避!
巨大的冲击力让大地颤抖,树木如脆弱的芦苇般被折断、抛飞。
紧接着,熊熊大火以陨石落点为中心迅速蔓延开来,火舌贪婪地舔舐着一切,将翠绿的森林染成一片恐怖的橙红色,滚滚浓烟冲向云霄,遮蔽了天空。
六枚达摩克利斯之剑,六枚小型核弹的强度,在这种武器面前没有任何生物能够幸免,在它的威力中心,别说细胞不能幸存,任何有生物活性的化学物质都会被瞬间破坏。
利维坦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抱住源稚女,只是为了跟她同归于尽,因为在如此强度的打击下,哪怕她是生命王座,也绝无幸存的可能。
可比起性命,总有一些更加重要的东西无法舍弃。
利维坦不知道源稚女有没有留下茧,但不重要,只要死了就会陷入漫长的沉眠,哪怕有茧,也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复苏。
只要源稚女死了,她的身体被毁灭,白王重生的大计就算是彻底毁了,而不知所踪的贝希摩斯也就有了喘息的机会。
而她也只是重新陷入沉睡而已,等待着重新降临世间的那天,这是很划算的交易,她没有理由不去这么做。
那个男人显然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找上她合作,因为他知道她别无选择。
可她都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了,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女人带着热气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带着淡淡的讽刺“想和我一起死?那你怕是不够格啊。”
源稚女主动敞开怀抱,反手将利维坦死死禁锢,利维坦猛的睁开眼睛,就见那无尽的火焰中,身穿白袍的男人单手撑起,刺目的光亮里,仿佛踏火而出的神明。
那足以毁灭一切生物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被他轻松捕获,化为最原始的金属液体,围绕着男人的手腕旋转,在他指尖跳跃。
冲击力如约而至几乎毁了整片树林,但在撞击的核心位置却几乎没有受到影响,恐怖的高温被吸收,火焰与金属皆被驯服,所谓毁天灭地的威力不过笑话。
“诺顿……”利维坦狠狠咬牙,眼里的恨意丝毫不加掩饰,在看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她就明白了一切。
说到底,天谴也只是个从天而落的铁棒子,冲击力在龙王的领域中被化解分散而开,致命的金属和火焰在诺顿面前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因为他是青铜与火之王,金属和火焰本就是他的奴隶!
“你很意外?”诺顿垂下眼,声音冰冷“你伤害康斯坦丁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吗?”
男人一步一步靠近,火焰围绕着他仿佛加冕的桂冠,他微微挥手,漫天的火焰便瞬间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利维坦猛地发出嘶吼,她直接从源稚女怀中挣脱,被莱瓦汀割开的心脏还在不停的冒血,血一滴又一滴的落到地上,地面被腐蚀,发出呲啦的声音。
她那双金色的瞳孔正在暗淡,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