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换衣服时无意看到他削瘦的身躯上还残留许多道老旧伤疤,他以为少年对疼痛不敏感。
原来是习惯受伤了……
怎会如此?
一周后,警察那边没有得到回复,松田阵平带着少年回家了。
父亲松田丈太郎整日酗酒,在他走之后,从客厅到卧室丢满了各式酒瓶。
好丢脸啊!
刚毕业的男大直接把苏格兰推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骂了一通酒醉的父亲后,气鼓鼓地捡起酒瓶归类,打开闷着酒气的窗户通风,随后将地板清扫了一通。
真是畅快淋漓的一次劳动!想来日后自己在警校对清扫澡堂和厕所如此上手,也多亏在家干熟练了吧。
少年在家很安静,松田阵平有时候觉得自己养了一只高傲的蓝眼睛黑猫,昼伏夜出,悄无声息,又不亲近人类。
不太爱吃饭,也不太爱睡觉。有时半夜醒来发现这孩子会坐在窗台上发呆。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
苏格兰在想未来,在想诸伏景光。
松田阵平说,他马上要去警校训练学习,不能让他一直呆在家里。
“想不起过去的事也没办法呀!还得继续生活。如果你能自立更生的话,可以来警校附近打工,我平日休息的话会来看望你的。”
苏格兰对这个即将成为条子的话嗤之以鼻。能毫无防备把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带回家,还说着要照看他的话,他对日本警察的未来感到担忧。
但是,这的确是个机会。
他想见诸伏景光。那个还没有死亡,好久没有入他梦的诸伏景光。
他想当面质问对方,你凭什么想随随便便入我的梦,又随随便便离开?
他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