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一言难尽看着这个威胁过自己的男人登堂入室,厚着脸皮让他的幼驯染给他上药。
你怎么敢的!
刚刚在他们面前游刃有余,阴险狡诈,在hiro面前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骗谁啊?
好吧,骗的就是他的幼驯染。
降谷零一激动,扯到嘴角的伤口,不禁“嘶——”了一声。
可是他家幼驯染一眼都没看他。
失落暹罗猫.jpg
Hiro!你长长心啊,又不是陶瓷娃娃,怎么你一碰伤口就会喊“疼”呢!
松田早就眼不见为净先溜了,真是正确的抉择!
降谷零眼睁睁看着两人边包扎伤口边相谈甚欢。难得见hiro和别人说那么多话,这个面容普通的男人真那么会讨人欢心吗?
——那是自然,因为我了解诸伏景光的一切。
在诸伏景光低头剪断绷带的那个瞬间,苏格兰朝降谷零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降谷零面容微微变得狰狞。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丢掉冷敷伤口的毛巾,走到两人面前,强迫自己扯开嘴角。
“Hiro,这么晚了,不要耽误老师休息了啊!老师您快回去好好养伤吧!”
苏格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不经意将包扎好的手掌在降谷零面前晃了晃。
随即十分礼貌地向诸伏景光表示了感谢。
“我一个人总是不好换药,多亏了诸伏同学。”
“的确,没好好换药,伤口就难以愈合,老师可以晚上来找我。我一般都会在宿舍。”
诸伏景光温和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
“我也可以帮忙的!老师!”降谷零强行插入了进来。
“那怎么好意思呢?”苏格兰摆了摆手,“你自己也受伤了呢!”
“是啊,zero,你先照顾好自己吧!给老师换药之前举手之劳,你不用费心了。”诸伏景光附和道。
啊!谁想费心!我是怕你被拐走!
降谷零内心土拨鼠狂叫,身体一把拉着苏格兰的手腕走出宿舍。
而对方没有抗拒,满脸笑容与hiro互道晚安后,转身面对降谷零,已恢复一副死人模样。
“降谷同学,明天记得给我送早餐。”
“好好好。”
降谷零敷衍应答完后就进了自己的屋,不想再聊下去。
此时此刻,他身心疲惫。
第二日,结束每日的晨跑后,降谷零按照约定,去食堂给宿管员带了同样的金枪鱼饭团和牛奶。
出于不想回想昨晚的事,他把早餐挂在了门上,并没有敲门。
起迟了的苏格兰遗憾少了一个挑剔降谷零的机会,草草咬了几口冷硬的饭团,便将其扔进了垃圾桶。
年纪小的时候吃饭从来不是按时吃的,什么时候完成训练就有的吃,随意吃。他有过饿过头就不饿了的时候,也有过害怕后面好几天吃不上饭暴食催吐的时候。
总之,有了代号后,他也有了胃病,比较脆弱的肠胃有时候承受不了生冷的食物。
苏格兰抽开抽屉,从快要见底的药瓶里倒了一颗胃药丢进嘴里。
此后用一小时完成宿管整个白天的任务,他叼起了牛奶,准备把组织里的药送往心理治疗室,顺便去医务室配点绷带和胃药。
路上经过了训练的操场,鬼冢班就在其中。
苏格兰走在绿荫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群青年在烈日下挥洒汗水跑圈。几圈下来,队伍已经分成了3个阶梯。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两对幼驯染还有他们的班长伊达航五人领跑在前,步伐轻松,显得游刃有余。
松田阵平似乎对目光格外敏感,转头见昨日被迫定下当一众同学面要和金毛混蛋跳舞的罪魁祸首,气得牙痒痒,冲苏格兰呲了呲牙,转头加快了速度。
诸伏景光则是温和地冲他点了点头,加快了跟随的速度。
其余人苏格兰就没关注了。他慢悠悠晃到了心理治疗室,里面坐了一个过分年轻的美女医生,长发飘飘,身材凹凸有致,配上一副银框眼镜,看上去知性优雅。
才开学几天,这位年轻老师就成为许多男同学嘴里讨论的对象,有病没病都往她那里跑。
夏川芽衣原本以为进来的又是哪个下课顾不得吃饭就想来见她的学生,冷淡地说了一句“进”。
来人无声无息推开了门,却没有殷勤地在她面前坐下。他像一只巡视自己领地的大猫环顾四周,慵懒地舔了舔爪子,完全没有走入由夏川芽衣把握节奏的陷阱中。
夏川芽衣略带诧异地抬起头,平光眼镜后眼神微微眯起,带着危险的审视。
面容老实,着装老旧,肩膀微微耸起有点驼背,很常见的中年人形象。但是这样普通的男人见到她却不露出惊艳的神色就显得不普通了。
“你是?”夏川芽衣推了推眼镜,率先发问。
苏格兰收回了视线。
这间房子里的摆件,镜子,沙袋等物件看上去都是一个心理治疗室正常的配置,但是摆放的位置却并不舒服,还带有暗示性。
在这种环境下心情很容易变得暴躁抑郁。在这种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