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双V1打明治大学,赤苇之所以可以进场,那是因为有昼神这位爷给赤苇开权限;而如果要双V1的队长及川来细讲的话,虽然他口中都调侃赤苇是“代理经理”,但是经由及川签字的名单上、赤苇的那一栏,其实是填写无权干涉比赛的助理教练身份。
至于双V1跟明治打的那一场,和现在赤苇他们和京都大学打的这一场,虽然都是国体的正式比赛,不过,鹫匠教练给木兔开权限的可能性是零,不说别的,鹫匠教练没把木兔这家伙直接踹出赛场,还容许他乱对自己的球员动手动脚,已经是恩赦了。
鹫匠教练把首发名单重新填写了一遍,队长夜久签过字以后,把名单传给运动防护员签字。
运动防护员签完字了,把名单交还给夜久。接着,防护员蹲下身,边拉开自己的运动包包拉链,边问赤苇,“同学,你还要上场打比赛吗?你如果还要上场打,我们上场打比赛的包扎手法,和场下休息调整消肿胀的包扎手法是不一样的。”
赤苇看见木兔挪到了自己的旁边,木兔伸出自己的右手给防护员检查,应声,“老师,我还要上场打比赛。”
“赤苇!”木兔贴了过来,“应该是让老师评估你适不适合继续打比赛吧!?”他又刚好瞥见目不斜视的白布路过,木兔正想大声说些什么,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偷渡进赛场的,只好放低音量道:“白鸟泽的二传,决胜局麻烦速战速决啊!”
白布的回应传了过来,“打比赛不可能不认真吧。”
防护员把赤苇手指上先前救急的白贴拆了,他问:“同学,你是打什么位置的?”
“二传。”
“二传吗,呃这样的话,同学,我得先提醒你一些事情,因为你扭到的位置是中指。通常,我们除了大拇指和手腕,可以各别包扎以外,其他的四指,我会让你的其他手指,去做一个支撑,但相对的,以你扭伤的中指举例,你的无名指去支撑你的中指了,你的手对于球的灵敏度一定会降低,如果你是打拦网,我会觉得没有问题,但如果你是主攻手或是二传,我认为你可能需要再三斟酌,要不要继续上场打比赛。”
木兔的手揽上了赤苇的肩膀,“这么说起来,主攻手包球要三指,二传托球要八指,赤苇的手那样,的确不太好去处理球。”
防护员从包包里摸出白贴、肌贴和轻弹,依序摆放在地上,“没错,我比较担心这位同学在修正托球的时候,很可能会因为手指经过包扎,导致触球的面积受力不平均,被主审裁判抓二次连击。”
“真的只要有一点点的受力不平均,就会被主审裁判比二。”防护员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你们的对手粉丝基数很庞大,主审裁判的质量肯定是最顶级的那一款。”
防护员说完了,木兔立刻问身边的赤苇,“赤苇!你有没有在听?”
赤苇察觉木兔前辈贴得更近了,很快说:“木兔前辈,我有在听。”
“关于二次连击,我会小心的。”赤苇没有把自己的手伸回来,“老师,用白贴。”
木兔:“……!”怎么办,自己的后辈超级固执!
虽然防护员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位一定要黏在一起这样讲话,但这并不妨碍他分辨得出来,有话语权的应该是眼前这位打二传的同学。防护员抓起地上的肌贴,放回包包里,拿起白贴开始撕,“为了方便同学你等一会儿上场打球比较顺,等白贴固定好你的手指以后,我会再用轻弹贴布去缠绕住你的两指。”
不同于白布借给赤苇的白贴,防护员使用的这一款比较细,比白布用的那种更好撕一点,但要撕比较多段。而在防护员处理赤苇的手的时候,场上的比赛也开始了。
NSTC的首发阵形,改成了前排从左到右是星海、宫治,白布;后排从左到右则是尾白、古森,佐久早,赤苇边关注赛局的同时,还顺便记了防护员是怎么包扎的,因为赤苇大部分不是扭到手腕就是扭到食指,真的比较少扭到中指。
“同学,你自己缠完白贴之后,是不是有做一个确认有没有压紧实的动作。”防护员边缠白贴边说,“我光是看你的手指,我就觉得你压的时候好痛啊,你还挺会忍耐的。”他说着话,又拿起地上的轻弹准备缠,“这个时候你就要问,手指什么时候好了对吧?事实上,没有坏,你可以一直上场打比赛,但是就会一直痛而已,建议还是多休息,毕竟你们后面好像还有很多场比赛。我刚才在路上,大致翻阅了昼神同学传给我看的,你们这几日打的赛程,这场BO3如果打赢了,你们下一场要交换赛区,跟A赛区的胜者组打BO5,赢了就可以进入淘汰赛跟十二支种子队打了。”
防护员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他抬头看了一眼木兔,好奇地开口:“同学,你是这位打二传的同学的前辈,是吧?那你可能要多劝劝这位同学了。”
“是啊。”木兔回答,“不过,赤苇都不听我的话。”
“……”赤苇瞥了一眼电子计分板上的比分,目前是2:4,京都大学领先,赤苇说:“木兔前辈的建议要是有用的话,我会听的。”
防护员被这两只同学的对话逗笑,他很快道:“我是日体大毕业,出来考证当运动防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