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蛮姜指了指明月腰间的香囊道:“微臣之前给娘娘把脉,发现娘娘身上有些湿气,所以给了一个除湿的香囊,这香囊里微臣放了一些雄黄粉。”
“那些毒蛇最怕雄黄粉,自然不会靠近娘娘。”
如果说明月是凶手的话,又有哪个凶手会把引蛇粉撒在自己身上。
太子妃道:“我就说妹妹定然不是这种人,那夏乌是个背主的,来人,把夏乌给本宫乱棍打死,扔乱葬岗去。”
“是。”
一个宫人应道,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等等。”
明月突然出声。
太子妃道:“妹妹还有何事?”
“夏乌不过是个宫人,并不会莫名其妙针对我,这其中定然另有其人,夏乌应该入掖庭审查,还请殿下准予。”
明月转头望向太子,其余人也唰唰唰地望向太子。
唯有李蛮姜同情地望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生死未卜的王承徽。
这宫里死人跟家常便饭一般,贵人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太子妃走动两步到太子身边:“这事可大可小,只是如果传到前朝去,怕是会有些不太好。”
王承徽的父亲是御史,这件事闹大的话,如果让他知晓自己的女儿刚进宫没多久就因为宫斗中毒,只怕弹劾太子的奏章又要多上一叠。
太子走到明月面前,牵起她的手,然后面色沉静:“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夏乌杖毙,在场之人如敢泄露,杀无赦。”
“是。”
众人齐齐应道。
明月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她抬眸望着身边的男子,她从未像今日一样觉得他如此陌生。
她挣脱太子的束缚,转身离开宫殿。
其余妃嫔见无戏可看,也转身离开,只有太子妃临走前深深地望了一眼她。
“还不快去找老鼠去,还有蛇也一并带过来。”
李蛮姜望着周边剩下的宫人,急声道,她可不想陪葬,她还有广大新江湖没有经历,她还未曾得到她的自由。
蛇毒说简单解毒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找一只小白鼠,让蛇毒注入到老鼠体内,鼠的免疫系统会产生专门对付这类蛇毒的血清,然后将血清取出来注射到中了蛇毒的人手中,就可以解毒。
她运气比较好,果然得到了血清,她做了一个简易的注射器,然后将血清注射到王承徽体内没过多久,她的脉象果然平稳下来,她这才放下心来。
这日她没离宫,宫中夜里轮到她当值。
太医院每日里都会留下四五名太医当值 以防陛下、太子、皇子或者某个妃子有个头疼脑热的。
其中陈昭仪最爱折磨太医院的人 有点风吹草动就要让太医看诊,去看过她的太医回来都是灰头土脸的,要是被点名去,更是一脸生无可恋。
今夜从陈昭仪宫里回来的齐严观就是其中之一。
他顶着脸上被刮出来的指甲血痕,控诉道:“我跟你们讲,这娘娘真的不正常,你猜我去昭仪宫里见到了什么?”
“什么?”
另一个当值的太医好奇问道。
“娘娘一心想念她的孩子,竟然做了一个小人偶!”
“什么?”
其他两名太医“噔”的一声站起来,神情震惊。
李蛮姜也愣了一下,当今陛下最厌恶巫蛊之术,还有这些小人偶,木头娃娃,陈昭仪居然明知故犯。
但凡被皇帝知晓,基本上就是诛九族。
不过她不关心陈昭仪的死活,上次她差点被掐死的窒息感如今还历历在目。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抖了抖,并未作声,还在继续看医书。
她很多知识来源于现代,很多长一样的药与她现代的叫法并不相同,还有各种药方病症等是她未曾接触的。
这些知识全部掌握,她才更能在这如履薄冰的宫中活下来。
齐严观连忙将他们两人拉下来,低声着急道:“嘘嘘嘘!你们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了。”
“快说说怎么回事?”
齐严观低声八卦道:“我去到昭仪娘娘宫中时,替娘娘把脉,娘娘突然起身离开殿内去院子里,床榻上就掉落了一个人偶……”
“上面写的什么?”
齐严观摇摇头:“我也不知,当时我太害怕了,怕娘娘知晓我看到了,我就将人偶捡回床榻上,后来娘娘突然生气,就扇了我。”
要不是被宫人拉住,他恐怕已经面目全非了。
说完他又叮嘱道:“这事情我只与你们二人……三人说,可千万别说出去。”
瞥见李蛮姜坐在一旁,齐严观连忙改口。
“自然,你放心。”
其他两人连连保证。
三人视线全都望向李蛮姜,她正欲开口,外面太医院的门被拍地啪啪响,跑来两名宫人,正是正荣与正祥。
“殿下要全部的太医,现在立马去长信宫。”
李蛮姜与其他三名太医立马抬上药箱出门。
“正祥公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齐严观从袖中掏出两枚银子,一枚给正祥,一枚给正荣。
“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