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我靠近你的时候,老是这里有些不舒服?”
“什么?”
鲜于尔尔微微抬眸,只见她睁着一双杏眼望着自己,手捂着心脏的位置,他尚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你不信?我给你自己感受一下。”
见他没什么反应,赵辞盈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
透过面料,鲜于尔尔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软,还有她跳动的心脏,扑腾扑腾,像是在他手心跳动一样。
他像是被烫了一下,连忙收手,颇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眼前的少女却不依不饶。
“要不我还是找阿姜给我把脉,看看我的毛病。”
说着就要起身,只是刚起身就被身旁的人拉回原来的位置。
“咳咳咳……这不是病,公主不用找人看了,还有眼下是新婚夜,公主要找可以明日去找她。”
“你怎么知道?”赵辞盈凑过脸来,满脸好笑。
鲜于尔尔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公主是只有接近我才有这般感觉?对旁的男子没有吗?”
赵辞盈仔细想了想,脱口而出,“阿姜!”
她口中的阿盈他知道,是前些时日和她一起打架的那个少女。
“这是正常的现象,公主不必担忧,眼下天色渐晚,我们先喝合卺酒,别误了吉时。”
鲜于尔尔起身去桌前拿酒。
赵辞盈跟着起身来到桌前,桌上摆着两杯酒,一杯酒液呈红色,另一杯呈绿色。
“为何这两杯颜色不一样,又是你们扶余的传统吗?”
“公主聪慧,咳咳咳......这都是果子酿的酒,红色为石榴酿的,寓意为多子多福,绿色为青梅酒,寓意为日后夫妻感情和睦,你喝红色,我喝绿色即可。”
鲜于尔尔刚要伸手去端酒杯,就被身旁的少女拉住衣袖,他转头望过去。
“我听阿姜说,先天体弱的人不能饮酒,今天你又劳累不少,还是别喝了,我一人喝就行。”
“没事的,只是一小杯酒而已,喝了合卺酒,这礼才算成。”
鲜于尔尔倒没有很在意自己的身子,伸手去端酒杯。
“你想要我早早守寡!”赵辞盈瞪向她。
他一愣,突然笑了起来,“公主放心,在扶余,丈夫死后,妻子是可以再嫁的。”
见他压根不听自己的话,赵辞盈端过一旁的茶递到他手上,“你喝茶即可,这两杯我喝了就是。”
说完,端过绿色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还蛮好喝的。”赵辞盈伸手又想捞过那杯红色的,只是手伸出去捞了个空。
“咦,酒呢......”
说完腿一软,直往后面倒去。倒到一半就被身旁的人拦住。
“这酒有点醉,我有点想吐了......”
赵辞盈在他怀里,抬头望着他,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似乎出现了两个人,她伸出手想要触摸。
鲜于尔尔察觉到不对劲,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细细把脉。
“不是醉人,是中毒。”
“啊!谁这么大胆竟然敢给我下下......”赵辞盈瞪大眼睛,想要努力清醒,奈何头晕眼花,全身乏力,逐渐陷入昏迷。
“不是给你下毒,是给我。”
望着桌上的酒杯,他眼眸逐渐幽深起来。随即将人打横抱起放在新房床榻上。
李蛮姜得知阿盈中毒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她来不及好好拾掇自己,就匆匆赶至世子府。
好在她中的不是什么烈性的毒药,而是艾叶之毒。
说起来,艾叶也是一味中草药,具有散寒止痛的效用,但是如果服用多了些,治病的草药就会变成毒药,中毒轻者头晕、全身无力,严重者可致死,尤其是对那些身子本就虚弱的人。
赵辞盈的身体好,加上中毒剂量并不多,所以只是一些轻症状而已,加上救治及时,没什么太大的事。
“世子,这毒是冲着您来的,对吧?”
房间外,魏留枕与鲜于尔尔站在屋檐下。
“怎么说?”鲜于尔尔已换上常服,外面披着斗篷,脸色尚有些苍白。
“世子身体弱,这艾叶之毒倘若毒的是世子,恐怕世子此时已经危在旦夕了,不知世子可知道凶手是谁?”
鲜于尔尔摇摇头,“不知道,我已命人去调查,负责合卺酒的侍从都被抓起来,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的话,魏留枕眉毛微微一挑,“世子无需诓骗下官了,即使查不出来,您也知道是谁做的对吗?”
“知道又有何用?”鲜于尔尔苦笑一声,“没有证据,我也奈何不了她。”
“世子的妹妹?”
“你怎么知道?”鲜于尔尔眼眸一深。
“在扶余,世子仅次于大王之下,能让您束手无策的,只有您的妹妹,若下官猜的不错的话,世子的妹妹是想要大婚之夜先毒倒世子,然后将罪责嫁祸给我们公主,倘若世子无事,公主也不能给世子再带来助力,倘若世子死了,她正好上位,下官猜的可对。”
此时此刻,鲜于尔尔才开始认真打量眼前的男子,一副凡事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