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人者,人恒算之。 白雨珺决定大开杀戒,某些人藏在暗处所作为严重触及底线,设计阴谋毁道行,凭白无故折损气运,虽然没有损失但是遭人暗算是因,杀之是果,咎由自取怨不得本蛟。 搜寻后发现周边数个村镇以及城池有人恶意散布谣言,出谋划策构陷白蛟发洪水。 千辛万苦换来背后刀,白雨珺很生气。 治理洪水一事暂缓,脸若寒霜杀气腾腾,蛟不仅仅可以造福一方,同时还是一条居于食物链顶端的凶猛妖兽,食肉动物。 “看来这东南不仅有狂风暴雨,还有腥风血雨。” 某古香古色小镇。 潇潇凉雨急,洗净凡尘石路新,白衣女孩怀里紧抱油纸伞站于小镇石板路中间似在等人,街巷有一位武林游侠赶路,脚步匆忙,老屋房檐滴落水珠于斗笠蓬蓬响。 游侠脚步一顿略感好奇,不知这女子为何在街上淋雨。 走得近了。 “你……买伞么?我的伞很好,只要一两银子一把伞。” “不买!” 从女孩身边匆匆路过,走了几步忽然顿住,低头,看见胸前露出半截带有血液刀尖,雨水很快冲刷干净刀尖血迹,汹涌而出的热血令前胸感到短暂温热,仿佛全身力气都顺着刀口快速流失…… 噌!横刀归鞘。 白衣女孩转身离去,武林游侠一直那么站着,直到吹来凉风噗通一声栽倒,石板路红色血水混合雨水流进排水沟。 同样一幕不断在各地上演,没人知道究竟是谁在杀人,唯一的共同点是当时都在下雨…… 东南某地,城外两江汇聚之地一座隐隐有光晕笼罩之高山。 庙宇金碧辉煌香火鼎盛,塔洞佛窟隐圣颜,佛像宝相庄严栩栩神采,善男信女搭乘船只上山拜佛祈福求平安,往来游船络绎不绝,文人骚客留墨迹赞美神山。 芸芸信众躬身祷,缭缭香火奉手签。 莲花金顶清静禅房,檀香袅袅,两位白胡子老僧围棋消白日,黑子白子遍布棋盘难解难分,棋局莫测。 半晌,一老僧开口。 “你确定要这么做?此举会恶了纯阳惹出纠纷,且与门规不符。” 另一位老和尚轻轻放下黑子。 “你我二人如这棋子,你为白,我为黑,两教相争惹出纠纷为常事,吾愿放弃修行路出手换我教兴盛机遇,此蛟为最大变数不可忽视。” “唉……何苦……”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总有人要做出牺牲,白蛟命数混沌不明无法预测,猎龙者谋划数年不可小觑,我只需遮掩天机蒙蔽感应不被华山知晓即可。” 黑子落,白子死局。 人走茶凉,神秘波动朝四面八方扩散,遮蔽天机。 江雨霏霏,凉意凄凄帘幕卷。 留下来的老僧面露迷茫不知心中神佛在何处,背离初衷无奈何,山还是那座山,江河亦未曾改变,变得是心。 …… 狂云惊雨过青山,窗虚掩,风雨入宅打湿书房画纸绘出冥冥佳作。 客厅里十几人正在密谋,表情严肃道出何人身亡何人联系不上,一个个名字沉甸甸压在每一个人胸口,同道之死更加坚定诸人信念,他们知晓自己身份卑微地位不显没有大能力,所谋划任重道远,唯有死志向前。 “恶蛟已经发觉吾等,但是计划不能停,接下来可能会死,若是有人想退出现在可以提出来。” 沉默,无人退出。 “人族命运不能由一条恶蛟操控,我们不能退,也无路可退。” “除恶蛟!” 猎龙者著有记载数百年来诸多大事古籍,龙蛇在其中所作所为有着极其详细的记录,越看越心惊,不经意之间整个人族命运竟然被一条妖兽所掌控,阅后脊背发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绝不能将命运交给妖物! “各郡各县同时发动,即便恶蛟杀人又如何,其必亡!” 客厅内群情激愤,为了任务不惧死亡。 有着浓浓东南特色的老屋客堂连着高高天井,雨水顺天井落下渗入石缝,天井另一头是厚重木门,千两门面四两屋,高墙深宅。 清凉水汽令在座者膝盖难受,连绵雨水两月不停处处洪灾,也只有大户人家房屋结实能够无视这阴雨,有些穷户早已落魄于山洞石桥之下,食物发霉柴火点不着,与曾经干旱的北地相比唯一好处就是有水喝还有野菜果腹维生,不至于吃树皮。 二楼窗户风吹晃动哐哐响,吵得心烦。 突然,天井另一头的大门响起莫名敲门声,风急雨骤谁登门? 嘭~嘭~! 木门震颤铁环当当响,不知外面是谁在敲门,好大的力气,忽然出现的敲门声来的突兀。 雨忽然变得更大风变得更急,楼上窗户响的急促,外面还在敲门。 很安静,只有高处天井洒下雨水哗哗响,深宅院落光线变暗,说不出的诡异。 “门外何人?” 又是嘭嘭敲门声,无回应。 主事者皱眉招呼管家去看看,同时招来家丁护院在天井等候。 取下门闩。 吱呀~ 厚重木门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