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响彻小院。 月老惊醒,慌张起身却察觉脖子被捏住,直不起腰…… 白雨珺小手捏住老头脖颈,却因身高没法将其提起来,反而让月老低头,场面颇为滑稽,化形之后总有些事情伤不起。 “仙子这是何故……唉哟……” “还装蒜!你个战五渣的老神仙忘了背后暗算本龙?” “唉哟……误会,一定是误会……” 小手如同铁钳挣脱不得。 眼前这位战斗力五渣却闻名天下,腰间挂神秘布囊,老手随便操作就能改变生命轨迹的月老,与其他神仙形象不同,月老鹤发童颜,衣着就是个凡间普普通通老头。 某白还真怕把这老头给捏死。 只能恨恨松爪,吓一吓就得了,真捏死怕是要出大事,会被那些整天拜月老求姻缘签的少男少女们挠死。 “老实点,否则本龙一头撞死你!” “您是……” 月老颤巍巍直起腰。 待看清眼前那对树杈龙角老眼瞪溜圆,面色发苦。 白雨珺好奇看了眼月老的布囊。 鼓鼓囊囊肯定不是啥好东西,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隐隐有命运缠绕的神秘感,莫非是那件神器? 用刀鞘指了指其腰间布囊。 “里面所装是何物?” “赤绳子耳,以系夫妻之足,红绳牵缘,无论贫穷富贵天涯阻隔,终究结为夫妻。” “哦,那小妾呢?” “这个……” 月老也被难住了,身为掌管婚牍之神,话不可乱说。 白雨珺眼珠子转了转,想起一个有关月老的故事,但那个故事有很大问题,简直令人不齿。 “有个故事,话说某书生而立之年未婚,偶遇月老,求问,得知卖菜婆怀中女童待十六岁时会与其结连理,书生嫌乡野卖菜婆女儿低贱粗俗,派仆人杀女童,仆人胆小,未能真害人,只在眉间留疤痕。” “十几年后,书生仍未婚,已立业。” “得官员赏识,迎娶官家女,婚后好奇新婚妻子眉间疤痕来历,得知正是当年刺杀未遂卖菜婆怀中女童。” “女童非卖菜婆亲生,乃官员侄女。” 月老手捋胡须满意点头,为传说中自己的本事而自豪。 “后来呢?” 说到这里,白雨珺满脸厌恶表情。 “后来,书生逢人便津津乐道这桩奇遇,全然忘了行凶杀人一事,并以此为谈资,这红线是黑的吧?” “啊?唔……命数使然吧……” 某白嗤之以鼻。 “凡人如何本龙不管,但是!你胆敢牵本龙红绳!如今月老连飞禽走兽也包办婚姻吗!” “仙子息怒,仙子息怒,这里一定有误会。” “误会?” 抬手将准备砍树的斧头放月老肩膀上。 “来来来,让我砍你一斧如何,反正都是误会,你说是不是?要不本龙将此事告知王母?” 听龙女提起王母,月老只感觉一股凉气沿着脊椎骨往上窜。 “仙子莫要动怒,老朽也不知道啊,一定是我睡着时出的问题……” “难道你天天喝醉睡大觉?” 月老讪笑点头。 白雨珺闭上眼睛仰头深呼吸,努力控制不挥斧劈砍。 无语啊,深感天神失职有多可恨。 就见月老左右看看,形象鬼鬼祟祟,似乎查探是否有人窥视。 “你个糟老头子又有啥坏心眼?” “其实,老朽知晓婚牍被暗中干扰,只是法力低微不敢出声言语,具体是谁不清楚,但一定在这天庭内,很多。” 果然,水太深。 噌! 扔掉斧头拔刀出鞘,露半截利刃。 架月老脖子上。 目露凶光,白某龙与谋反组织可谓水火不容,恨不得宰杀对方那种,多年来明暗交手无数次。 “我如何区分你这老头是否造反逆贼?” “仙子小心别手滑哎……老朽虽弱但好歹也是上古之神,怎会做那谋反之事,可不敢牵扯进去。” 白雨珺知道月老没必要扯进去,婚姻介绍所没必要搅风搅雨。 这货肯定是天庭老油条,话说一半藏一半,满肚花花肠子,目前为止也差不多搞清楚订婚殿牵线状况,糟老头子怕事干脆喝醉装死,实际偷偷暗中观察谁在捣乱,保不准暗中上报玉帝王母。 凭一手拉绳穿串本事,牵扯甚大,谁敢动他。 具体何人设计。 知不知道都一样,除了有限几位,其余全都不可信。 收回刀子,这才有闲工夫打量订婚殿。 “哟,花前月下的,挺雅致啊。” “职责所在只能如此,难得仙子大驾光临,还请移步内院说话,同在天庭任职都是同僚,无须见外。” “说的没错,走,伐木去。” “伐不得……伐不得啊……” 白雨珺背着双手闲庭信步,月老苦笑跟随,在这座掌管天下婚牍的宫殿转悠,东看看西摸摸,订婚殿与普通宫殿区别明显,红色为主色调,门窗雕刻鸳鸯挂红灯笼,贴有红色喜字,墙角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