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的冰刺,从韦瑟正前方不顾一切在手中发起攻击,只为取走某人的性命。
关键的阻挡,即便是自己手掌被完全贯穿也要阻止,复仇时刻需要等待!
“唔唔!”自己的冰锥,贯穿的毫无疑问不是阿道尔的脑袋。侍从压实自己的身体在升降梯旁边的墙上,他就跟失去生命封印自己一样,压得紧紧实实,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另一只手也没有丝毫犹豫,同样覆盖住重樱的手掌,如果想要发动法术,势必要先伤害他的躯体。
一边是自己最恨,恨到不能容忍他在世界上多停留一秒。
一边是自己最爱,爱到想要粉碎他,奴役他一辈子的人。
主仆二人用着亲密热烈的贴合姿势,却做着阻拦对方,伤害对方这种最残忍的事情。
“不……大小姐……你不能!他们……偿还的……时刻……还未到来。”
一滴血摔在地上,被鞋子移动踩住痕迹,更多的血顺着两人手臂滑下,浸透各自的衣服。
看着他走,将他此刻自鸣得意的嘴脸印在脑海之中,激发自己的恨意,怒意!
死死咬着牙,真正的愤怒在心中酝酿发酵,看着阿道尔从自己的眼前走过,那副虚伪的嘴脸,丑恶的笑容。
撕碎他,撕碎他!
从左眼角走到右眼角,一直压抑住的复仇……再次随着阿道尔的消失而消失。
“啊——呜!”少女张大嘴,在墙角边哭泣,大滴大滴的泪水滚滚而下,比血还烫。
等待那道声音消失许久之后,韦瑟确认阿道尔短时间不会再出现于自己和重樱面前的时候,慢慢将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
使馆内的主仆两人,都如同从深暗阴沉的浮水中捞起以前,双双无力地互相拉扯着。失去韦瑟制衡压住的力量后重樱靠在墙壁摩擦着淡金长发缓缓滑在地上。
韦瑟贴着大小姐一起跪倒在地,她上的冰锥还在掌心之间……比火烤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
“呼……咳咳。”他从用还安好的一只手,重新把刚刚大小姐喝过的水拿出来,放在两人四腿中间夹着借助摩擦力拧开。
他管不上这么多了,千言万语夹杂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现在跟火烧一样难受。
大小姐现在应该比自己还难受,听着她哭也是一种折磨。
韦瑟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一只手擦眼泪也擦不干净,血糊糊的只有捞起
法术终究消散,掏出已经被冻结手掌,心想又是三两天得等待身体恢复了……
那一下重樱是真的准备一击将阿道尔毙命于此的,韦瑟感觉到穿刺的瞬间孔洞周围的血液全部都被冻结起来,晶莹的坚冰遍布血管。
要是击中大脑的话……恐怕他活不过三秒。
少女无言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洞看着前方,像是进入一种别无所求的姿态。
她尝到了那种失败的滋味,错过的痛苦,仇恨与怒火同时浇盖在心头之上的感觉。她又像回到雨夜那晚时的无力,对一切事情提不起任何兴趣。
重樱感受到身体依旧是自己的身体,但她觉得很疲倦。韦瑟就像是个傻瓜一样……
“为什么?要阻止我呢……”她自言自语,喃喃问自己。
想过来使馆就会遇到这种情况,她很可能提前面对的现实。
提前看看,有助于增加自己勇气,也能增加自己下手时的信心,或许这是韦瑟的经验。
他也许忘了,少女第一次出手,也许就是她最具有勇气的时刻。她与他,还是不一样的。
韦瑟不知道如何回答重樱的呢喃,就像是刚才下意识的阻拦她,心中挑一句最想说的:“我相信你,亲爱的。”
他把自己的一部分托付在少女的身上,就像是重樱也要依靠韦瑟才能走到今天。
“……”无言的沉默。
韦瑟开始在暗影之中处理自己的伤口,擦去地面能够看到的血迹。
哒……哒……哒……
这次并非是升降梯,而是楼梯间出现两个身影。
她们一个身穿执教会蓝色兜帽服却没有戴上帽子,背后两把长剑交叉持在背后;一个身着粉色帽子的冲锋衣,绿发下的眼眸活灵活现,根本不似曾经躺在病床之上的实验体。
两人走下楼梯,小声在无人的建筑内交谈着。
她们身后并没有任何人。
“冷莺小姐,卢卡先生。”暗影之中一张嘴,在
空旷的楼梯下,这一声直接把卢卡叫得魂都吓飞一半,一手揽住冷莺,穿着兜帽服的身体直接将她围自己在身旁,“谁?”
眼眸里浮现在楼梯下角落里的是那个表情永远都这么平淡,却完全让人捉摸不透的身影的男人,还有那位永远都不似自家老婆那么活泼,带着更多高贵不可触碰气质的大小姐。
“呀!重樱妹妹……”冷莺蹦蹦跳跳的从楼梯跑下去,一路奔到两人阴影退散掉大半的位置旁边。
她们似乎刚刚发生了一些事情,半身都是血啊……
“怎么回事?弄这么多血出来……哇哇,快让我扶着妹妹上去房间去休息。”冷莺还是跟在尼斯城见到的时候一样,现在她似乎更加不怕这些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