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韦瑟展开自己的行动,他五指抬起,手作轻叩属于朱金在献祭号上房子的门扉。
咚咚咚……
并没有人回应……咚咚咚再次叩响。
“没有人回我。”韦瑟对着重樱说上一嘴。
“看得出来,你不用说。”
“我就爱说,不说难受。”
然后他再敲响一遍门……明明现在的时间还不是很晚,为什么朱金这么快睡觉?
“有没有可能去吃饭了?”似乎确认朱金并不在,韦瑟自言自语一句,自己不会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找他谈话的:“看来只能暂时放弃,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以朱金疯疯癫癫的性格,估计跑去就餐区里面打扰其他乘客,让他们听信献祭号的传说这样的举动也并非不可能。
这家伙坐着船,吃着船,靠着船,还抹黑这条船,居然没有被船长吊在船头舰首处,示众挂上三天真的是神奇。
韦瑟慢慢回忆刚才的集会中的过程,他似乎有没有在下一层甲板,船上的牧师抓到他会给按上一个什么样的名头?
背信者?
想想还确实蛮好笑的,他居然能在船上安然无恙这么久。
“你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和姐姐分享一下。”重樱也不知道朱金在不在,周围心跳变多后,她推着韦瑟回去房间里面,把门关上前抬手一挥将封锁在区域其他房间门前蓝色冰晶全部破碎掉。
“别啊……我还没找到朱金呢,我找他有事情问!等一下等一下……”
“不用啦明天再找,和我回去房间里面吧刚刚想到有什么好玩的,快说!”
计划被来自大小姐的拖拽中断掉了。
……
“别抓我……别抓我……求求你们……”
“我不要……我不听!我不看!”
一个盖着被子的身影躲在床底下,他开亮房间里面所有的灯光。
恐惧和害怕着什么一样,敲门声响起时从一个角落爬到另一个角落,用被子包裹自己。
“第一次集会第一次集会……”毫无语序重复某些词语。
地上的纸张有沾湿着水的……洁白没有写过笔迹的……写着错乱狂言的……
钢笔从平稳的桌子上滚动掉到地面,摔出一点墨水……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重樱和韦瑟都没能够在船上抓到朱金的身影,他就像是躲到船上某个角落玩消失。
敲了好几遍他的房门也没有回应,韦瑟叹口气无奈转身回到套房里面——也许是该强硬一些直接进去翻一翻他的房间的,献祭号今天正好到达下一个港口——荧南港。
重樱正坐在梳妆台前面用唇膏细细地给自己抹上一层樱红,啵可爱地发出一下声音。
“这声音我爱听”顺手把门关上,韦瑟凑到她旁边,“大小姐,今天有什么计划?”
“不给你听,除非把头伸过来,喊我一声姐姐”
照做的韦瑟,刚弯下腰,就被大小姐把头别过背对着他连续啵啵两声,淡金色扎起的及肩长发从后面遮盖掉镜中侍从站着看向她的视线“那当然是去港口看看。”
她的眼睛中充满着韦瑟的疑惑不解:“前两天你不是一直在嚷嚷说要找王国的力量来船上抓住那位像是有问题的随船牧师嘛?”
唇膏有些微黏,抽出一张纸轻含着,擦走一些颜色,看着镜子的少女把画好的眉头往上挑一挑看看自己微皱的表情同时道:“你又改变主意了吗?”
韦瑟觉得自己谨慎到有些优柔寡断,最近有点到过于病态的地步了。
他思考着的东西里面包括朱金……那个随船牧师……还有最新的那一次广播里的话语。
“在今早靠岸前的广播说些什么,我都还记得。”
传遍整艘船的广播又一次提醒着乘坐献祭号的客人,上次是提醒他们不要携带危险的物品上船。
这次又加上一句:不要离献祭号太远。
“这个太远,究竟指的是有多远?明确的距离定义没有给我……”
韦瑟叹气,在这条船上的旅行真不容易,当然自己也能够选择不下船。只要一直缩在套房里面等待到结束到达风之王国,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是在房间里面等待就能够解决所有问题嘛?在献祭号已经展露其中不寻常的苗头之后,应该寻找更加积极有效的应对手段。
这是大小姐和侍从的共同想法!
踏上甲板,级东港口里面踏上的地面好歹还是坚实的水泥土地,在荧南港就变成硬木搭建而成的码头了……
船上有防滑横纹的走道从出船的舱口放下。献祭号船舱的位置比起码头搭建的木桥还要高上不少,所以出船舱那条过道是斜着向下的。
让韦瑟怀疑献祭号自身的构造铁皮撞击都能够毫无阻碍地摧毁整个港口码头。
踩上这些硬木完全没有坚实厚重的感觉,韦瑟感到脚步略有虚浮,也不知道是码头搭建在水上的缘故,还是自己的视觉出现摇晃的原因。
“前面的雾……也太大了吧?”他吸着空气中混杂浓重雾气,湿润水汽带来属于不远处有点路面泥泞的土壤气息。
随着一起下船的人还有不少,他们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