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她一贯的靴子风格,换上一双灰白的鞋。
脚腕的抖摆,是被包裹蹼趾上下交拍节奏,想必她的心情很是不错,亦或者是单纯地戏弄自己。
勾引出韦瑟对此无限的遐想……时而不断的审视着自身。
于是被温暖地抓住的手腕,传来细腻属于女孩指面肌肤的划动,法术的梳洗与澄澈的水流为他洗去了污垢,重新获得了洁净。
放松下来的韦瑟接纳这一切难得的休闲时刻,他不介意陪着重樱再多耗费一点点的时间。
因为趴在这边的少女更像是堆砌的一件精致作品,仔细地为他雕琢每一个隐秘或明显的角落。
属于他人生目前时刻应得的奖励,至少大小姐蕴藏着狡黠告诉他:“以后有孩子的话,我就给小孩洗手不给你洗了,毕竟法术是很奢侈的对吧?”
而回答总是:“那我就不让玩泥巴!”
“看来不会是个好父亲。”
装作无奈又感叹的重樱,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轻笑着,瘦削正好的脸颊气鼓鼓挤出一点变化。
大脑中总是浮荡起这些场景——自己和她一起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又想起什么啦?贱兮兮哒。”
冰冷冷清哼哼的嗓音,贴在耳边吹刮起来。
戳破脑海所思所想的韦瑟,挑了下眉,“什么也没有。”
他的笑容却是愈加放肆,下一刻被强行的手段制止住!
重樱咬上唇瓣,盖住韦瑟的笑容,消灭掉她看不顺眼这一切!
……
“疼……嘶……疼疼!”
自己舔舐自己,韦瑟一边握住方向盘一遍嘶嘶低声呜叫着。
身侧副驾是方才肇事的少女,前侧一面挡风玻璃疏导了侧流的劲风,刮乱她几许淡金色的发丝。戴上遮阳镜的眼睛似乎四处盯瞄周围的景色,但最终还是从侧边偷瞄韦瑟的一举一动。
看他时不时的舔舐而暗自窃喜!
“看你一直在弄自己的伤口,要不要帮你擦一下?或者说清理一下也可以的哦~”
车身的震动与响声轰隆盖住重樱说话大部分的声音,被她的话所惊憾到,韦瑟的腿抖动了一下踏进油门上。
加速前冲的推动力把少女往后压在座位上面,而后才是侍从求哀着:“我可以停车!你先别搞我!”
摘下墨镜,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嘁,本小姐有分寸的啦。开车这么危险我才不会……”
捏住镜架的她重新戴回上去。
刚才自己可是很认真的!连视线都投注过去韦瑟那边,安全意识可是很高的,只是他没看自己的眼睛!
瞳孔里可都是满满的真诚!
忍不住自己对着身前的空气与景色撇了撇嘴,朝后压着座椅的少女老老实实地坐着:“你都还没说我们要去哪里玩!”
“在凡瓦西随便走走不也挺好的吗,走到哪就算哪。”
“这不像你,喜欢漫无目的。”
“也许不像熟悉一个地方之后的我,刚来的时候总还是抱有着某些幻想,会有点不同。”
“哎,那我呢?韦瑟你熟悉我了吗?”
闻言后的少年没有立刻回答少女的话题,他一只手微微调整着车行方向。
疾驰的汽车在海洋沿岸线铺就的堤坝路上飞驰,里侧陆地边缘的阴沉棕榈树歪到堤坝凝土路的地面,如同被风吹倒。
“也许,很熟悉。”
蓝色的天穹点缀小块的细腻鳞片样卷积云。青灰色的无声海洋是天空的另一层倒映,将云朵变为浪花,浮起在大块不规则碎石堆叠铺就海洋边缘。
碎石如同人类的手脚延伸,试探浅层水域安全,而仅限于那短短的十几米深度,再往后只有无垠水面。
“你看远处建立的是水位警戒灯塔,被红白粗条纹相隔涂满那个。”
“嗯?”重樱关注的,显然不是这个,但她听清楚韦瑟刚才说的每一个字。
“哦,我说,姐姐。”手肘在应当是魔法石动力车窗沿的位置,“你的喜好,你的脾气,哦,起床气~”
说完就被狠狠捏了一下耳垂:“说什么呢臭弟弟~”
甜美的视线下已经有森然的冷酷杀意。
戴着墨镜遮住瞳孔颜色留下一层棕茶表层少女凶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偷偷摸摸在早餐里面给自己夹多一块培根,放少的沙拉酱全部挤到我那份里面哦……”
戳穿老底的韦瑟用食指盖住自己的上嘴角,竖直的手掩盖掉上半脸部的表情,即使现在没人在前面看着他,只有重樱在侧边的言语和视线攻击。
“你也不逞多让,睡觉只穿睡衣,连……”
“我杀了你!”
被安全带在中间束勒出显眼的沟壑,副驾位上的少女伸过一半的身体像是只点爆的炮竹一样。
“我们就像是现在这样,越来越熟悉。”
发觉这并非是争论,而只是单纯的阐述,在心头的重樱发觉确有不对:“所以应该疏离?不……不对,我怎么会想和你分开。渴望操纵你的身心都来不及呢……”
“?”
车子颤了一下。
聪明如她很快就明白。
“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