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清舞的话,陈六合笑笑:“哥就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出小妹的火眼金睛。” “哥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把太上家族的强者引出来?”沈清舞道。 “没错,以哥现在的实力,他们很清楚,一般的强者根本就无法奈何我,再想要动我,殿堂境或者殿堂境圆满都不够看了,只要是大圆满之下,哥一律不虚。” 陈六合砸吧了几下嘴唇,说着:“想要对我产生威胁,起码要殿堂境大圆满的至强者亲自出手才行。” “所以,哥这一次,是想要试探一个瑞木家和闻人家的隐忍度?哥想要把他们藏得很深的底牌给逼出来?”沈清舞一语中的的说道。 陈六合点头:“没错,在这个阶段,太史炽芒重创致残,必定是要修生养息,太史家又刚刚经历劫难,损失惨重,太史耀月也绝不会轻易离开太史家。”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重担无疑就落到了瑞木家和闻人家的身上。” 陈六合冷笑的说着:“他们看到我这样大摇大摆的招摇撞市,他们还能坐得住吗?” “我这次在炎京待了几天,又明目张胆的南下湛海,这个举动,可不单单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实际上,我这样的行为是在对太上家族的挑衅,赤果果的挑衅。”陈六合意味深长的说道。 “如果我是闻人家和瑞木家,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你如此张狂高调,很难隐忍。”沈清舞微微一笑的说道。 “忍不住最好,我随时等着他们到来就是了,不把他们的底子探清楚,我心中实在难安。”陈六合轻声说着。 “如果他们真的来了呢?哥怎么办?到时候,哥会很危险。”沈清舞说道。 陈六合歪头看了沈清舞一眼,眨了眨眼睛说道:“小妹,你觉得哥会做一件毫无把握的事情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哥没有丝毫胜算可言,但哥也不至于愚蠢到把自己的小命双手奉上吧?” 陈六合露出个神秘的笑容:“他们想要杀我,没有那么简单的。” 沈清舞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结什么,她相信身旁这个男人的智慧和手腕。 她既然会选择这么做,那心里一定是已经有了计较,至少能保障自身安全。 “小妹,这次你来湛海,应该不单单只是为了跟哥碰面那么简单吧?” 陈六合笑问:“如果只是碰面,你更应该去炎京才对,你已经很久没跟爷爷上香了。” “爷爷在心中,走到哪里都能祭奠。”沈清舞说着。 陈六合笑笑,又道:“他跟你约见了吗?” “还没有,但他约不约我,我都会见他一面。”沈清舞说道。 陈六合看着夜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角含着一股莫名的笑,道:“见一面也好,有些事情,是该搞清楚了,那个阴损的家伙,也不知道在耍什么花样。” “下棋下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在下些什么,他倒也算是个奇才了。” 说到这里,陈六合又望了沈清舞一眼,道:“小妹,你可是教出了一个好学生啊,当初你没看走眼,他的确可以算得上是当代能排进前三把交椅的大奸雄!” “哥要见他吗?”沈清舞问。 “他不会想见到我的,如果想,在我落地的那一刻,他就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陈六合耸耸肩,说道:“况且,你见他,有我在旁边的话,总会多了点什么,有些事情呐,他会跟你说,但不见得会跟我说。” 陈六合自嘲一笑:“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最服的,是你,并不是我。” “他最怕的,也是你,不是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陈六合说的云淡风轻。 在这个问题上,沈清舞没有反驳,也无从反驳。 “我甚至觉得,如果你现在让他去死,他都会眉头都不眨一下的去死。”陈六合好笑道。 沈清舞歪头看了陈六合一眼,神情平和,道:“或许会吧,但或许也不会吧。” “正是因为这个或许,所以我才更想跟他见一面了!之所以或许不会,不是因为他不够服我怕我了,可能是因为,他有着不能死的理由。” 沈清舞道:“而我,就想知道这个不能死的理由是什么!” “如果他活着毫无价值,也就没必要活着了。”最后这句话,沈清舞说的很平静。 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让那只号称炎夏第一土狗的家伙去死! “到了这个时候,有些谜底,是该揭开了。”陈六合轻笑着:“那个家伙,真是不安分,好好的一枚棋子不做,一心就想着做一名棋手。” 兄妹两沿着这道安静的道路继续前行,道路很长,看不到尽头。 他们肩并着肩,走的很慢,仿佛就想要一直这样走下去,希望时间不要过的太快....... “小妹,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吧?留在湛海也挺好,不然就回炎京。” 陈六合忽然说:“炎京现在很安全,太上家族的触角都被清理干净了,不会再有任何威胁,连暗流都不会再有。” “更何况,你是天羽国的公主,太上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