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娘。”
柳清欢和云铮同时一惊,沉默地对视一眼。
净觉紧紧握着手中的念珠,垂着头,眼睛看着地面,轻声道:“我从出生到四岁,没有说过一句话,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哑巴。村里的小孩都欺负我,所以我很少走出家门。等我开口说话后,就总是有奇怪的事发生,有时是好事,有时是坏事。有一次,家里人都去地里干活了,我呆在院子里喂鸡,一群小孩跑过来,在篱笆外用泥土石头丢我。有一个人用石头打到我的头,流了好多血。我很生气,非常生气。”
法阵内随着净觉的话语,旋起一股风。
云铮皱眉,正要张口,柳清欢向他摇了摇头。
“当时我也捡起他们丢进来的石块,一边大吼着你们都去死……我娘正好回来,出现在那群小孩背后……”
净觉的声音很低,几乎低不可闻,而柳清欢和云铮都听到了。
法阵内温度骤降,无形中有一种奇怪的波动荡漾着。净觉却仿若未觉,不过却再也没开口,而是如木雕一样坐在原地。
每个人都有隐秘的往事,有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已经遗忘,有时候却只是将之埋葬在心里。然后在不轻易之间,它便浮现在眼前,纠缠着、改变着,决定着人一生的行事。
云铮心内叹息,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这小和尚,便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柳清欢脸色却微微凝重,注意力放在了识海中的逆生竹上。就在刚刚,生死剑意又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