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以外,不敢随便使用魂威去敛财,没有钱,就没有能力去收集更多的情报,也没有枪弹来武装自己。
这个半大的孩子被抓住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就像是犯罪者仓皇之下的苍白解释。
“总之就是非常后悔。”
尾指非常年轻,不像全能之手的其他成员。
年轻人拥有无限的可能性,信仰很容易崩塌,也很容易重塑。
江雪明只是做了叶北大哥曾经做过的事
或许能给这位出色的医生,在r留一个心灵诊疗室。
来往于地下世界的人们,不光能通过这种神力治愈身体的伤口,或许能从另一个性别,另一个角度来看世界。
从尾指的口供中,江雪明还得知了另一件事。
全能之手的拇指早就有了叛教的心思,但是赌徒心态让这位领袖看上去摇摆不定,游走在各个血蝴蝶教派与车站的学派之间挣扎求存。
当初看上江雪明的三元质,是为了选出一个强而有力的领头羊,来接替拇指的职位。
拇指也不止一次打过退堂鼓,要与其他成员作一次大胆的赌博。
江白露染病,成为新的尾指。
江雪明被传染,继而成为新的拇指。
成员洗牌,组织壮大,这多是一件美事。
但是这最后的幻想,也在九界车站的干涉下破碎。
全能之手的设计耕耘,反而把江雪明这张稀有度极高的卡,送给了傲狠明德。
当江雪明与尾指说清楚这些事,尾指的信仰崩塌了。
......
......
此时此刻,小七和步流星坐在住院部的病房里。
尾指以女身示人,靠坐在病床上
这张病床白露也躺过。
流星一本正经的举着枪,要看住这个危险的家伙。
明哥去睡觉之前讲过,拥有魂威的家伙都不能小觑。
小七的表情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作为一个倾听者。
她是吃过劳饭的人
班房里有很多加害人,曾经也是受害者。
像是罪大恶极意志坚定的死刑犯,小七是见不到的,都让拉去喂癫狂蝶,变成白夫人的饲料,或者直接丢去流放地。
尾指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时不时拉扯着被褥,又满心好奇的看着步流星与小七,感觉很尴尬。
但是不能一直尴尬下去。
流星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
“明哥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呀?”
尾指想起手术台上的对答。
“他和我讲...”
“这事情本来很简单。”
“雪明先生身上的三元质很特别,拇指是最早发现他的人如果想要招揽他,拇指应该给他一份正经工作,至少要比卖牛杂好,要照顾好他的家人,这个职业得有一点前景和上升空间。”
“可是我们...却选了最远的一条路。”
“几乎是朝着相反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小七立刻说:“对啊!普通人都能想明白的事,先给钱再干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
“这是癫狂蝶圣教的传统...”尾指想了想,终于补上最后两个字:“陋习...”
尾指接着说:“我们将维塔烙印当做癫狂蝶的恩赐,与人种下烙印,就是种下神灵的恩惠。其他指头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把最好的礼物送给江白露...要比钱财更宝贵...”
小七打断道:“现在你还这么认为吗?佳丽小妹妹?”
尾指:“我说完这个...江雪明先生也不让我继续说了。”
流星笑嘻嘻的:“明哥是个实在人,他肯定会骂你。”
尾指点点头:“他的嘴很伤人...”
小七:“雪明是怎么说的?”
尾指捂着脸,整理好情绪,模仿着雪明的语气:“没钱就不要出来搞传销了,连个经典案例泥塑偶像都拿不出来,跟着全能之手能发大财还是怎么的?现在慈善基金会都知道套皮敛财,吃饱穿暖才有力气去保护自己,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去帮助别人醒一醒!我要给你开刀了!”
流星:“然后呢?”
尾指:“他摧毁了我的精神,还摧毁了我的肉身...”
小七越听越不对劲,看尾指满是仰慕的神情,莫名内心有种寒意。
尾指双手互握,像是在做祷告。
“我想,这场手术是上天给我的考验,脏腑移位的疼痛感,手术刀割开皮肤肌理时的剧烈疼痛,这些几乎要把我逼疯。可是雪明先生依然牵着我的手,要我保持清醒...”
“我只能看见一张冷冰冰的面具,还有瓮声瓮气的话语。他要我认清现实,要我活下去,要我活在每分每秒的真实世界里。”
“他精妙的解剖手法,既不让脏器失去功能,又要我感受剥皮抽筋敲骨吸髓的痛苦我真的害怕极了,在冰冷的刀子面前,什么神仙都是假的,都会破碎,我甚至唤不出魂威,只能要另一个身体来应付这种痛苦。”
“我们互相逃避推诿,只想把这种痛苦送给另一个自己。突然我们就醒悟原来我们也戴着癫狂蝶的面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