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方明道:“你们别吓唬我,我这个人也不是吓大的,没证据的话你们最好别乱说,不然我会控告你们。” 陆奇笑道:“法律意识挺强啊,潘金山伱应该认识吧?” 闫方明愣了一下,他摇了摇头,他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也不认识这个人。 陆奇道:“潘金山上个月被抓了,罪名是涉嫌倒卖国家文物,你身上戴的几块古玉是从他那里得来的吧?” 闫方明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上次他在巍山岛被抓,身上的古玉都被搜走了,不过警方很快就归还给他,他还以为没事了,可没想到后账这么快又找了上来,本来以为古玉能够挡灾,可现在反而引来麻烦不断。 李忠道:“根据潘金山交代,你身上的古玉都是他卖给你的,除此以外,你家里还有不少从他那里买来的文物。” 闫方明额头渗出了汗水,他不认识潘金山,可谁知道呢?说不定卖给他古玉的人用了假名呢。 陆奇道:“根据我国刑法第三百二十六条,倒卖文物罪,以牟利为目的,倒卖国家禁止经营的文物,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并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十年以下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闫方明道:“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他是正当途径得来的这些东西。” 陆奇和李忠交递了一个眼色,潘金山是个倒卖文物的罪犯不假,但是并无证据表明闫方明的古玉是从他那里买来的,这就是审判技巧,虚虚实实,该诈就得诈。 陆奇不屑笑道:“好一个不知道,你给闫忠民五万块钱,闫忠民带人闹事,你不知道,你购买古文物你也不知道,可你说不知道并不代表着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李忠道:“马上申请搜查令去他家里搜查,还不知道家里藏有多少赃物呢。” 闫方明害怕了,哭丧着脸道:“你们为什么非得针对我,我又没有倒卖文物,我只是买了几块古玉,我又不知道他从哪儿得来的,还有闫忠民,他干的事情你们去问他为什么要盘问我?我以我的名誉发誓,我根本就不知道酒厂地下有文物。” 陆奇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给闫忠民那五万块钱是干什么的?” 李忠道:“不用问了,肯定是伙同闫忠民一起盗掘文物的。” 闫方明大声道:“不是,我就是让他带人去维权,把酒厂的承包人赶出去……” 陆奇和李忠对望了一眼,同时道:“哦!原来如此啊!” 闫方明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他们的圈套,在两人一唱一和威逼利诱下,稀里糊涂把真相说出来了。 陆奇道:“说吧,谁让你这么干的?” 闫方明道:“没有谁,全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通常越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越是证明他背后另有主谋。 陆奇道:“别隐瞒了你又不是生态环投的老板,你考虑清楚啊,现在闫忠民的口供对你非常不利,他一口咬定所有的钱都是你给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 闫方明道:“我没有,我没有……”他开始害怕了,绕了一圈怎么又跟文物案联系上了,他想不到看上去老实巴交的闫忠民居然干了个大活,本以为是自己在利用他,想不到最后被他给坑了。 李忠道:“看着你挺精明的,不至于做出为人背锅的事情吧?背锅也得分清楚什么样的锅,这口锅你未必背得起。” 陆奇道:“说吧,到底是谁的主意?” 闫方明的内心在激烈交战着,他决定放弃抵抗的时候,陆奇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贺行健安排律师将闫方明暂时保了出来。 闫方明上了门口等着他的奥迪A8,向里面的贺行健道:“健哥。” 贺行健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司机开车。 贺行健道:“有没有说什么?” 闫方明摇了摇头,说的确是说了,但是他并没有把贺行健给供出来,就算供出来也不能当面承认。 贺行健道:“你也太不小心了,闫忠民那种人根本不可信啊。” 闫方明道:“我见他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参加盗窃古文物。” 贺行健道:“方明啊你还是先辞职吧。” 闫方明愣住了,他很快就明白了贺行健的意思,贺行健是担心他影响到生态环境建设投资集团的声誉,这分明是要让他独自扛起所有。 闫方明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这件事是贺行健想出来的,现在闹出麻烦,他不是想平息这件事,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要自己辞职。 贺行健对闫方明的反应已经有所预判,叹了口气道:“闫忠民和文物盗窃案扯上关系,你也被牵连了进去,很可能会影响到公司,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闫方明道:“健哥,我跟文物盗窃案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清白的。” 贺行健道:“闫忠民一口咬定你给了他钱,如果这件事牵连到了公司,我们会损失惨重,方明啊,我一向把你当亲弟弟看,我知道这次委屈了你,但是身为集团的领导人,我必须要把集团的损失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