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和道:“麻烦帮我将他们两个赶出去。” 许纯良走向周家兄弟道:“两位请吧。” 周义武咬牙切齿道:“姓许的,你给我记住。” 许纯良淡然笑道:“趁着我没打算跟你计较之前赶紧离开,不然我会让你悔不当初。” 周义文向周义武使了个眼色,现在留下来闹事也闹不出什么结果,他们还是赶紧回去早做准备。 兄弟两人来到外面,周义武已经失去了理智:“大哥,不能这样就算了,咱们周家的东西怎么可以便宜他们许家?老头子糊涂了,自家的东西都给了外人,他的遗嘱不能作数的。” 周义文冷哼一声道:“老东西早就准备好了摆我们一道,遗嘱方面咱们是挑不出毛病的,现在只能想想如何补救。” 兄弟两人都非常清楚,周家最重要的资产不是房子也不是现金,而是仁和堂的招牌,在他们看来这招牌不但属于老头子,有很大一部分是他们的,仁和堂可是在他们的手上发展壮大起来的,老头子这么干等于是在剜他们的心头肉。 周义武道:“老头子跟许长善是兄弟?” 周义文叹了口气道:“现在看来应该不假,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层。” 周义武道:“老东西从一开始就把咱们蒙在鼓里,从来也没有把我们当成是他亲生儿子。” 周义文道:“本来就不是亲生。”那份遗嘱让心中仅存的那点亲情荡然无存。 两兄弟站在停车场没有马上离去,周仁和刚才醒来究竟渡过危险还是回光返照,他们应该怎样做才能扭转局面? 应周仁和的要求,他和许长善单独说上几句,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周仁和始终抓住许长善的手:“长善,我对不住许家啊!” 许长善叹了口气道:“大哥,事情都过去了,如果不是伱,也保不住许家的回春堂。” 周仁和含泪道:“如果不是我出现,长英就不会死,爸也不会死我是许家的罪人。” 许长善道:“大哥,您别这么想,世事无常,阴差阳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已经从许纯良那里得知一切,在看到周仁和所做的一切之后,已经彻底明白了,姐姐的悲剧归根结底还是父亲一手造成的,如果他早一点说出真相,认了大哥,也不会发生后续的一切。 父亲后来选择自尽,也是因为他觉得愧对儿女,他用这种方式保住了回春堂,补偿了周仁和,只是父亲也想不到他所做的一切并未让周仁和得到解脱,反而让他带着负疚之心痛苦终生。 周仁和道:“长善,我这次立下的遗嘱可能会带给纯良一些麻烦。” 许长善道:“这你可以放心,这小子足够坚强,可以解决任何麻烦。” 周仁和唇角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你生得好孙儿啊。” 许长善道:“也是您的孙子,你也很疼他。” 周仁和道:“真羡慕你啊,儿孙满堂,我虽然收养了两个,却都是狼子野心的东西。” 许长善劝解道:“父子一场,你也不用太苛刻了。” 周仁和叹了口气道:“长善,他们两个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我今日所遇之窃贼其实……”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 许长善意识到了什么,低声道:“难道是他们?” 周仁和道:“此事不说也罢,长善,我时间不多了,既然纯良将一切都告诉你,我也不妨厚颜求你一件事,我死后想葬在父亲身边。” 许长善其实明白了他的心意,他真正想陪伴的是姐姐许长英,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想不到他心中还是过不去这道坎,许长善点了点头道:“一家人原应葬在一起,大哥,您放心,我会安排妥当。” 周仁和紧紧握住许长善的手:“我这一生再无遗憾了……” 许长善感觉他握住自己的手渐渐松了下来,再看之时,周仁和已经含笑而逝。 许长善望着这位一直被自己视为仇人的大哥,想想他这些年的遭遇,一时间悲从心来,老泪纵横。 许纯良得知周仁和已经去世的消息,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还是感到难过,征求了爷爷的意思,他决定来操办这次葬礼。按照周仁和自己的遗愿,许长善决定在济州当地设灵堂,火化后将他的骨灰带回东州安葬。 考虑到周义文周义武两兄弟毕竟是周仁和的养子,许长善这个当叔叔的亲自给他们打了电话,想不到这两兄弟极其绝情,放言老头子已经跟他们断绝了父子关系,既然遗产都给了他所谓的亲孙子许纯良,那么葬礼就应当是许家操办。 许长善也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如此绝情,为了遗产竟然不念父亲的养育之恩,许长善为大哥深感不值。 许纯良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周家兄弟俩原本就是凉薄之人,他们不愿办,自己来办,肯定让老爷子风风光光的走。 许纯良先向湖山镇请假,秦正阳听说许纯良家的伯祖父走了,马上给他批假,问明灵堂所设的地点,表示第二天会赶过去吊唁。 许纯良在济州当地没多少朋友,但是方文正在,方文正帮他联系专业殡葬人员。许纯良要大办特办要给周家兄弟看看,没有他们比有他们更加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