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培安,她眼前一黑,再度瘫软在了地上。 身后一个中年男子从天桥之上快步赶来,怜惜地搀扶起了许家文:“家文,不用怕,我在……” 苏晴按照许纯良所发的位置来到了天桥下方,她看到聚拢在天桥下看热闹的人群,下意识地踩下急刹,后方的车辆因为刹车不及撞在汽车的尾部,苏晴因为这次撞击天旋地转,她顾不上自己更顾不上检查车损的情况,解开安全带,跌跌撞撞走向天桥,分开人群挤了进去。 当她看清眼前的情景,下意识地捂住樱唇,眼泪宛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许爷爷……许爷爷……” 许长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苏晴不敢动他,掏出手机拨打120:“来人,快来人帮帮我……”她一边打一边哭。 远处传来姗姗来迟的警笛声…… 江北空中救援基地位于东州中医院病房大楼顶楼,副院长潘俊峰在接到许纯良求助的电话之后,马上决定帮忙,按照正常程序走完所有流程需要一個小时,但是因为许纯良那边事态紧急,潘俊峰决定先安排空中120起飞,然后再补办手续。 许纯良打完电话给他,抵达空中救援基地的时候,直升机已经整装待发。 如果开车前往南江,就算许纯良全程超速,也至少需要三个小时,有了空中120的协助,他仅仅耗去了七十分钟就抵达了省人医空中停机坪。 虽然苏晴竭力控制情绪,但是许纯良仍然从她的声音中察觉到了异常,他恨不能瞬移到南江,可那并不现实,他只能动用所有的人情关系,做到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南江。 许纯良一出手术室楼层的电梯门就听到小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自来到这个世界,许纯良从未像现在这般惶恐无助,仿佛身体瞬间被掏空一样,血液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纯良1泪眼汪汪的苏晴率先看到了许纯良,她赶紧迎了上来,抓住许纯良的手,察觉到许纯良的大手冰冷。 “我爷爷他……” 苏晴摇了摇头,眼泪簌簌落下。 许纯良眼圈发红地望着掩面而泣的许家文:“我问你话呢?” 许家文吓得颤抖了一下,她身边站着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一直都在安慰她,他叫隋东军,是南江大学的教授,也是许家文最近交往的对象。 隋东军看到大步走过来的许纯良,赶紧迎了上来挡在许家文的面前:“你是纯良吧……” 许纯良道:“请让开。” 隋东军道:“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小姑最难过,你不要再刺激她了。” “纯良!你爷爷他走了……碍…爸爸……”许家文嚎啕大哭。 许纯良怒吼道:“不可能1 苏晴从身后抱住他:“纯良,你冷静些,你冷静一些。”可是她怎能抱住情绪几近失控的许纯良,许纯良毫不费力地挣脱开来,向手术室冲去。 周围还有两名警员,他们看到形势不妙赶紧过去阻止许纯良。 “滚开1许纯良怒吼道。 这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医护人员推着许长善的遗体出来,许纯良扑了过去,颤抖着手掀开蒙在爷爷脸上的白布。 许长善静静躺在推车上,没有了呼吸心跳,他来不及和宝贝孙子道别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许纯良热泪盈眶:“爷爷,爷爷,我来了1他伸手握住爷爷的手腕,希望能够探察到他的脉息,又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 主导医生见惯了这种场面,他叹了口气道:“送来的时候人就不行了,身体多处骨折,颈椎骨折,脑干出血,我们无能为力。” 许纯良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爷爷起死回生,他来晚了,终究还是来晚了。 不过倔强的许纯良还是抽出金针,在爷爷的身上开始施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