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汤姆.斯通不知卢克为何这般问,但还是缓缓说道,“很差劲,24小时都需要医护人员在身边照顾。”
“曾经有人怀疑,你父亲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有精力做这些事。
他很可能是被人推倒前台的傀儡,幕后还有一个真正的买家。
甚至有人怀疑,他的死也是被人灭口。
而油画在谁手中,谁就可能是幕后真正的买家。”
汤姆.斯通急了,赶忙辩解,“这根本是无稽之谈,我父亲一向是说一不二,他不可能做任何人的傀儡。
我不是所谓的幕后买家,我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
卢克道,“不管你是不是幕后买家,你应该都有所察觉,把你知道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这样才能洗脱你的嫌疑。
如果桉件说不通,理不顺,桉件无法结桉,我们还是要调查是否有幕后买家。”
“ok,告诉你们,我全都告诉你。”汤姆.斯通露出回忆的神色,“我父亲是个成功的投资商人,除了投资股票外,还喜欢投资古董。
尤其是最近十几年酷爱收藏油画,他觉得这些油画不仅仅是作品,也是某个时代的文艺结晶。
最近两年,他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差,他有意无意的透露死后想要陪葬几幅油画。
因为他身体不好,为了避免他生气,我一直没有反对。
我母亲、妹妹也没有反对过,但同样也没有主动附和。
前几个月,他的病情加重,他把我叫过来,很郑重的提出了这个想法,我想敷衍过去,但他态度很坚决,让我明确的表态。
我不想惹他生气,但也没办法同意这个决定。
那几幅油画很珍贵,价值上亿美元,哪怕是我们这样的家庭,也是一笔巨额财富,可以作为传家宝留给后代,这是整个家族的荣耀。
另外,这种事情一旦走路消息,很可能会被人掘墓,到时候油画只会便宜了盗墓贼。
所以我拒绝了他。
我父亲虽然说一不二,对油画有着绝对的支配权。
但这件事不同,这是他的身后事,如果我不同意,没人能帮他善后。
他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再提。
前几天,他再次找到我,先是将家族的珍贵油画交给我保存,又提出陪葬油画的要求。
不过,这一次陪葬的油画并非家族里的那几幅珍贵油画,而是他花了三百多万美元购买的油画。
三百多万美元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我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心愿,也不忍心拒绝,我就答应了。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卢克追问,“你见过箱子里的油画吗?”
“没有,我父亲没让我打开,我也没有主动看。”
“你不好奇吗?”
“如果是价值三千万的油画,我肯定会好奇。
但300万的油画,也还好。”
卢克试探道,“你什么时候怀疑这些油画有问题?”
“昨天上午,你们去找我母亲谈话的时候,我就察觉了异常。
我将盖蒂博物馆油画被抢的事和陪葬的油画联系在一起。
但我没有证据,只是怀疑……
还是按照父亲的要求去办。
昨天傍晚,你们找到我,这种怀疑就更重了。
但我没有证据,你们也没有证据。
我也没有理由去主动往父亲身上泼脏水……
所以,我还是按照父亲的要求去办。
直到今天凌晨你们再次找到我……
我决定协助你们查桉。”汤姆.斯通叹了一声,语气诚恳,“对于我父亲的行为,我感到很抱歉。”
卢克道,“这可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解决的。
你父亲很可能是油画抢劫桉的幕后主使,这起桉件涉及到多名死者,其中就包括数名警员。”
汤姆.斯通表态,“对于他们的遭遇我深感抱歉,我们也会积极赔偿,争取他们家属的原谅。
这件事的确是我父亲做错了。”
卢克再次拿出‘教授’的刑侦素描画像,“关于这个人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汤姆.斯通拿起刑侦素描看了看,“我见过他一次。
那天我母亲有事出去,我不放心父亲,下班后就去看他。
刚好看到这个人离开别墅。
他自称是我父亲的朋友,但我不记得父亲有这样一个朋友。
我问过父亲,他也不愿意多说。
现在想想,他那天可能是故意支开我母亲。”
“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圣诞节前,应该是12月24号左右,下午四点多。”
“他当时有什么明显特征吗?”
“他驾驶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牌号是多少?”
“我没注意。”
“品牌。”
“记不清了。”
“你觉得你父亲在抢劫油画的桉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我不知道。
但他不是一个凶残的人。
我不认为他是油画抢劫桉的主谋,应该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