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战力约为五个步兵,上千人骑兵,一骑等同于十步兵,若是上万骑兵就了不得了,一骑兵战力堪比二十步兵。
陈云要上千骑兵冲阵,这股威力等同于上万步兵,可以说要求很高。
也确实,张承范听到此话有些犯难道:“我神策军只有七百骑兵在此,若是要千骑,恐还要找赵刺史相助。”
照理说现在是破敌之时,不论是神策军,还是陈州本地军,应当互相配合。
然而赵犨却毫不犹豫拒绝道:“张将军,我陈州骑兵甚少,恐很难找出三百骑兵与你。”
剩下的团练使、防御使等人俱低头不语。
他们倒不是真的抽不出三百骑兵来,而是不相信陈云。
为何?
因为培养一个骑兵要费的代价太大了,养一个骑兵相当于养一二十个步兵,陈云又没有展露过绝技,若是待会与妖道对阵,没有击破对方怎么办?
那不是白白让珍贵无比的骑兵去送死嘛!
正因为如此,赵犨与陈州官员们根本不肯派遣骑兵助阵。
陈云倒是不知道陈州是否有无骑兵,他还当真信以为真了,蹙眉道:“若是七百骑兵兴许不能奏效。”
张承范不同,他知道赵犨心里怎么想,眯了眯眼睛道:“陈仙长,你且放心,我神策军七百骑兵堪比寻常千骑精锐,不用赵刺史派兵亦可。”
陈云颔首道:“既如此,你现在集结人马,打开城门准备冲锋,我看见妖道出手即来。”
张承范道:“善。”
言罢,他转身下了城墙,召集人马准备冲锋去了。
……
另一边,黄巢军。
中军帐里,大将孟楷与诸多将士正在商议如何攻破项城的城门,忽然听到谢道士与陈云隔空叫阵。
他顿时心中一突,知道唐军请来了“仙人”。
一念至此,孟楷有些隐隐不安,连忙让人把谢道士找了过来。
片刻后,谢道士进了营帐,双手负在背后道:“孟将军,你找我?”
孟楷连忙笑容满面站起身,“谢仙长,刚才我闻得你与人叫阵,亦透过营帐遥遥查探,观得城墙上有两道人,我就是想问问,仙长以一敌二可有信心取胜?”
谢道士抚摸胡须哈哈大笑道:“孟将军,你实在太瞧不起贫道了,我刚才以神眼打探过,城墙上那两个道人,年长者并无修为在身,至于另一位年轻道人,其似乎修炼的是内丹术,虽然较为的克制我,但其修为稍有不及于我,再则,我布置好阵法,他若是真的敢来阵中,我定然叫他有来无回!”
听到谢道士如此自信,孟楷悬着的心放下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谢道士回生门法坛那边镇守去了。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
突然,项城城门大开,击鼓三通。
随即,孟楷遥遥望见张承范亲自披挂上阵,手提一支红缨长矛,率领六七百骑兵尘烟滚滚,一路朝八门金锁阵来。
见状,孟楷急忙同样披挂驱马,准备候敌来。
自从春秋战国之后,古代打仗很少有阵前斗将,故而,他肯定不会傻乎乎跑到阵前与张承范单挑。
话说那张承范率领七百骑兵来到阵前,高呼道:“草贼休放冷箭,待吾看阵。”
孟楷站在高处眺望,认得是张承范,自思道:“此人乃神策军大将,深识阵法。”
他生怕被对方看出破绽,遂下令各营,依红旗指挥,随时变化。
各营得令,一声震响,阵图如山岳之势。
张承范于马上停视良久,对诸骑兵曰:“阵势吾曾排着几番,未曾见如此变化,然陈仙长让吾等从东南角冲锋,尔等就与我放手一搏!”
“喏!”
“随将军同生共死!”
骑兵齐齐回应。
随后,张承范正式与黄巢军宣战破阵,率领骑兵犹如电光火石一般,急速朝着生门冲去。
顿时间,两军擂鼓大响,喊杀声充斥旷野中。
张承范率七百神策军骑兵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拖着手中马槊见人便刺。
草贼亦不甘示弱,诸多士兵喊声大振,迎面闯来一骑率领两千兵卒,想要阻挡骑兵脚步。
张承范一马当先冲在前方,见到敌将韩林率巡阵先锋来阻,也不答话,抬手就是长矛挥舞,瞬间将对方刺于马下。
顿时间,骑兵气势大震。
“杀!”
“杀!”
“杀!”
震天喊杀声响彻阵内。
那神策军如同洪流,走到哪杀到哪,好不威风。
然而他们没有威风多久,前方突然“轰隆”一声巨响!
紧接着,大地开始震动,剧烈的火光骤然升腾起,是个人都知道妖道出手了!
张承范与七百骑兵只觉得眼前火光汹涌,犹如置身在了火海中,顿时心中暗暗叫苦道:“陈仙长再不出手,我等要葬身此地了啊!”
正想间。
突然,城墙方向传来一声大喝,“谢道友,某来会会你!”
言语刚落,项城数万将士、八门金锁阵数万草贼,只见一道金光如同彩虹一样形成拱桥状,一下子投入八门金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