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个十几岁的读书娃娃,怎么可能文武双全?不能人人都是秋宫阁的子曰吧?
辛老头生前是猛了点,但不至于猛到可以培养出一个十几岁的高手,否则还做什么山贼?不如去开山立派。
自己在他这个年纪在干什么?因好吃懒做,被老爹追着打了二里地。
辛卓紧盯着柴东虎,他并不清楚柴东虎的心里活动,甚至感觉有些憋闷。
死的不是柴东虎,柴东虎八品,肯定很强,对方有了戒备,指不定在憋大招。
不由往后退了一步,顺带着放了句狠话:“没那么大的仇恨,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他退缩了!
他怂了!
柴东虎瞳孔一缩,敏锐的捕捉到了辛卓后退的脚步和脸上的忌惮之色。
他似乎对刚刚的一幕有了点印象,刚刚这小子只是随意一个撩刀,就割断了“冲天炮”的脖子。
“冲天炮”最近玩女人太多,身体虚,臭水沟里翻了船!
这小子捡了便宜!
“你看到了,我其实很猛!”
辛卓又重复了一句。
“猛你个直娘贼,老子杀人时,你还是个蛋,小贱种,吃我一刀!烈火纯阳刀,第一招,横刀!”
这句话仿佛是压倒柴东虎的最后一根稻草,挥舞环首刀,势如惊鸿,凶猛无匹,直奔辛卓脖子。
“乱七八糟令人琢磨不透的狗一般刀术!”
见对方报了招式,辛卓为表尊重,同样大吼一声自报武功,神色认真,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刀。
院中观看的三当家黄大贵、四当家白尖细等人心情格外复杂,他们已经意识到大当家的可能会武。
这已经令他们很难接受,更难接受的是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报的什么鬼名字?闹呢?
“死!”
柴东虎锁定辛卓手上雁翎刀的轨迹:丑,不堪一击。
自己的刀尖已经快要接触他的脖子了。
怎知辛卓的刀看上去乱七八糟,像小孩子过家家,但却势大力沉,滑不留手,诡异的辗转,玄妙的撩劈。
一刀!
九个变化!
即封退路,也削要害!
瞬间瓦解了他的一切进攻。
“当!”
柴东虎的刀子飞起,重重插在五米远的泥地中,刀柄微微晃动。
他的身形顿住。
他的脖子上同样出现一道血痕。
缺氧、眩晕、麻中带痛齐齐袭来,眼前阵阵发黑。
他终于醒悟,冲天炮不是翻船,是真的打不过。
这狗曰的小贱种真是个高手!
好可怕的刀法!
我刚刚就该听他话跑路的……
“砰!”
柴东虎的尸体重重坠地,脑袋咕隆隆的滚到院子中,双眼圆睁,脸上带着一种谁也无法理解的奇怪表情。
辛卓双手拄刀大喘气,有种坐过山车后下来的感觉。
这个柴东虎不愧是八品高手,果然很强,劲道十足,震的自己手麻,刀差点没握住。
而前面院子中一片死寂。
崔莺儿五人,早已经是目瞪口呆。
饿狼寨的一群山贼先是脸色煞白,再是相互对视,最后怪叫一声,作鸟兽散!
……
日头西斜。
院子里燃起了一堆掺杂着艾草的火把,用来驱赶血腥味。
柴东虎二人的尸体被埋了,院子也被清理过。
崔莺儿五人包扎了伤口,围坐一团,神色有些古怪,茫然中,带着一丝幽怨。
辛卓坐在另一边,拿着沾水的麻布,不知多少遍擦拭双手,此时双腿仍旧发软,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自己真的越级了!
和慧芯尼姑、“冲天炮”一样,对方不懂自己的招术?破解不了?
“咳……”崔莺儿轻咳一声,看向辛卓,脸还是那么稚嫩和俊秀,但却一下子变的陌生了。
从哪里开始不对的?
辛卓杀掉“冲天炮”时,自己几人没看见,但杀掉八品高手柴东虎时,看见了。
看见了,又好像没完全看见。
很简单的一刀,却像杀鸡宰猴一样,轻松无比。
仿佛柴东虎和“冲天炮”在陪他演一出蹩脚的送人头游戏么?
有人会拿自己的头颅陪人演戏?
不能。
所以,大当家的是个高手?
一刀可以干掉八品高手的高手?
但是,
辛卓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相较于他是个高手,他们宁愿相信辛卓是个文曲星下凡的状元郎!
武功何其难练,他才十几岁,杀九品、八品,一刀封喉?
什么时候宰杀入品高手,这么简单了?
不合理——
以上是五个人的共同想法。
“大当家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韩七娘是个口直心快的姑娘,想到什么必须问清楚,甚至大有你不说,我今天不依你的架势。
“这个……”
辛卓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望月井这种东西充满了悬疑,他不